“啊!”
布理打了个大哈气。
要说最累最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就是值夜班,他们这些在城墙上巡逻的守卫,每天晚上都要对墙外进行例行巡查,而每个星期都会轮到布理值一次夜班,通常是上半夜,有时会是下半夜。上半夜还好,人还是能撑得住,到了下半夜只能依靠个人的意志保持不睡觉了。
来之前布理在女仆咖啡店营业的时候讨了杯咖啡,又在隔壁的百货商店花了100米刀买了一盒士架力,士架力横扫活力饥饿无限,咳,总之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应对今晚的牌局,今天晚上输的最惨的那个人要向新来的女上司表白,这女上司可是年满40的中年大妈,脾气差的很,布理可不想成为这个倒霉鬼。
“嗷……”疲倦的布理听到了为不可查的嚎叫声。
“嗯?什么声音?是我听错了吗?似乎是夜魔的声音。”
时常会有零星的夜魔经过营地,那些妄图进入营地的夜魔都被阻挡在外,甚至是被巡逻的守卫当场击杀。所以布理并不慌张,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然而,当他将目光转移到城墙之下时,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是一双又一双赤红的眼睛。
如同传言的那样,成百上千的夜魔从远处奔袭而来,没过多久便已经兵临城下。而负责巡逻的看守则是由于过度散漫长时间的安逸让他们忘记了如何应对危机,根本没有发现夜魔的到来。
自然也没有发现夜魔的攻城行动。
相比于人类,夜魔的攻城则要简单得多。
那么人类是如何发起攻城战的?
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也就是出现城堡和城墙出现的时候,与之诞生的还有云梯据说是鲁班发明的、攻城冲撞车,继而进化到投石车、弩炮,甚至是火炮,而随着科技的进步,出现了飞机这样直接绕过城墙轰炸墙内的高科技武器,更高端的还有星际战舰歼星炮之类的对行星武器,一炮能够翻整个地球城墙都给你扬成灰,扯远了。
在人类的智慧面前,再坚固的城墙也会如同摆设。举个“栗子”,就像如今的万里长城,他最初的作用可是为了抵御外敌,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演变成了供人观赏的景观。
夜魔自然是没有人类那么多的奇思妙想。
不过小小的城墙怎么可能困住凶残的夜魔。
4米多的高墙是夜魔无法跨越的鸿沟,它们没有人的的攻城器械,也无法制造,但他们会动用自己身体上的优势。
你知道羚羊飞渡吗?这个流传在世界上的故事——当灰斑羚在遇到难以逾越的悬崖时,又进退维谷的时候,会采用牺牲老弱病残的方式,让更为年轻的羚羊存活下来,而方法就是以他们的身体为跳板,在空中完成接力,完成二段跳,以此逃避了猎人的追捕。
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牛顿的棺材板就压不住了。而且物种的基因也决定了它们无法做出如此高尚的行为,即使是人类也很难有人能过做出这样舍己为人的行为。
但我为什么要提到这个。
在羚羊和人类身上无法实现的事情,在夜魔身上得以实现。
“嗷嗷嗷。”几声咆哮过后,被阻隔在外、焦急的夜魔大部队逐渐分成了两支队伍,它们的目光聚集在一位身姿高大、体态健硕的夜魔身上,它就是这只夜魔队伍的总首领,拥有过人的智慧、思考能力以及学习能力。从他身上的衣着就能看出,它是一只非同寻常的夜魔。
命令由他发布。
几只夜魔开始尝试它们的跳跃能力。一个、两个,在夜魔的视角中,这些先行者仅仅能够到达城墙的中央位置,也就是两米多高,这是生理的极限。人类的最高记录也只有两米多,普遍可都是在50厘米左右。额差的有点多。夜魔作为人类进化的变种,被躯体的极限所限制,如果夜魔有跳蚤那样的肢节,早就已经称霸世界了。好吧,它们已经称霸了世界。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有更多的夜魔跳跃而起,远不及城墙的高度,这堵墙采用坚固的金属制作,只有最锐利的武器才能够在上面留下痕迹,而夜魔做到了。用绝对的数量优势告诉人类,只要功夫深,铁壁插进针。
最先起跳的夜魔用双手死死的扒住金属墙壁,可以听到指甲与钢铁墙壁接触的声音,紧随其后的起跳夜魔借此时机,跳到这只夜魔的身体上以之为跳板,从而到达更高的高度。
不停的实验,不停的尝试,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没有一定的协同根本无法完成这样复杂的动作。被作为跳板的夜魔因为巨大的重力重重的跌落在地,不至于粉身碎骨,也绝对会很疼,断掉一两根骨头。
但是效果显著。
一只又一只的夜魔学会了这个方法,也变得越来越熟练,作为后来者的夜魔从一开始达到3米的高度逐渐攀升、3.米、4米,再到用手抓住城墙的边缘。
这一刻,是夜魔的胜利。
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夜魔登上了被认为无法逾越的屏障。
到时候剩下的就只有杀戮。
布理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竟然毫无反应,显然是被此惊呆了。
那被称为鸿沟的城墙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被逾越,布理感叹于夜魔的精神,以及聪明的做法。直到一只夜魔来到了他的面前。
“快,开启电网,不能让它们进来。”
石油是稀缺资源,用了就少了,所以营地对于用电有着严格的把控,政策也很简单,那就是能省则省。城墙上围着的一圈电网可是及其浪费电力的存在,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一纸政策给关停了。如今在想打开就只有开启发电厂中的总闸重新为之供电。
没有来得及呼喊,最先登上城墙的夜魔便已经开始了屠戮,目标这是他们这些本该巡逻的士兵。
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吧,布理手中唯一能够防身的东西只有一个纸的咖啡杯。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可夜魔不管这些,它用血盆大口对准了布理的喉咙。
“嘭。”
血液飞溅而出。
布理只觉得身上一轻,原来是夜魔停下了动作,从他的怀中倒在了地上。在脑子的位置被什么东西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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