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还没好,现在不适合赶路呀,好歹我也救了你,我可不想看到自己救了一命只活了一个多月,那我还不如不救。”
赵罟和言爷爷说了自己的去意,言爷爷还是不想他拖着一身的伤就赶路。
“我要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等我找到她,我一定再回来看您和小銘。”
“是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小銘也问过我了,当时我确实是只见到你一人。如果他还活着,也定会等着你的,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我怕现在把她丢了,以后就找不到她了。”
“丢了……”言爷爷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脸色也沉重了许多。
“那你去吧,到时候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不管回不回来,也来个信儿,毕竟你这命也是我这老头子救的,我可不想你再把小命儿丢了。”
“好,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再回来,你们也要保重。”
天一亮,赵罟就离开了农舍,言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道:
“爷爷,您怎么突然就答应让他走了,您也知道他的伤还没完全恢复。”
“命是重要,但他有比命更重要的牵挂,他要去把那个丢了的人找回来,你说我能拦着他吗?”
言銘再不问了,她知道了。
“希望他能顺利找到那个人。”
赵罟一路上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朝廷说是派了人来找他,但谁知道被找到后他会是什么下场,毕竟这里离京中那样远,且这里的人已经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此,他就更担心红叶,要是别人知道了红叶和他的关系,红叶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王文新在信中说了李栩他们的情况,在得知沈丘之安然无事后他松了一口气。他写信让王文新告诉李栩他的情况,让他们先不要有所行动,等候他的安排。
赵罟如今所在的地方叫炙焰城,位于他掉下悬崖的那条河的下游,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河水冲这么远。他猜测红叶如今已经到了西北,并且会前往压喇,因为他是在压喇出的事。继续北上意味着他将面临更危险的境地,要是碰上朱啸和梁铁松的人,脱身就难了。
但他不得不去,因为红叶在那里,而且他也要去弄清楚这场阴谋到底还有谁在操纵,他直觉除了赵邺还另有他人。
赵罟走在路上,突然一人飞奔过来撞了他一下,他身上的伤被扯到,下意识用手去捂了一下。等他抬头,就看到身旁经过两个官兵,正在追赶刚才那人。两个官兵嘴里大声喊着“站住,别跑”,前面那人仍旧拼命往前跑。
“这都第几个了,不就是被人射了一箭嘛,又没死,犯得着这样到处抓人吗?”
“你小声点,幸好咱们不是男的,要不然把你抓了,你有口都说不清。”
“你说,就一个民间教坊的姑姑,哪里来那么大的派头?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说清的,少管别人的闲事。”
这时赵罟才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男子,穿着素衣,就是戴的帽子垂了白纱看不清面容,身形和刚才逃跑的那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画上之人手握弓箭,通身的气质就与刚才那人不同了。赵罟仔细看了看,竟然觉得那身形很像红叶,但他知道红叶是没有功夫的,也不会用弓箭。想到这里,他否定了自己刚才觉得画像之人像红叶的想法。
从京中到西北很远,路途也多不平坦,加上红叶是独自一人,赵罟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她是个女孩子,并且是很好看的女孩子,在这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会遇见怎样的麻烦。赵罟越想越担心,恨不得马上就找到她,他要知道她平安无事,他要告诉她自己现在还好,还活着,他是迫不及待的。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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