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梁将军最近在忙些什么?”
“回太子殿下,下官近日正整肃军纪,以待殿下带领我们讨伐羌人,救回沈将军。”
“是否军纪散乱不堪,以至于从京中的军队都到了这启元城,足足半月多的时间,还未整顿好?”
听到这话,梁铁松立马跪了下去,辩解道:
“殿下,是下官管束不力,下官愿接受任何处罚。但如今大军可即刻出战,就等殿下您一声令下,我等誓死追随。”
“这不急,羌人将沈将军当做人质,目前来说沈将军还是安全的。”赵罟见梁铁松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又开口道:“对了,昨日朱城主为京中来的将士办了接风宴,怎么没见到梁将军?”
这下,刚松了口气的梁铁松,又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的汗。
“下官昨日身体不适,没能来替殿下接风洗尘,失礼于殿下,今日,想请殿下去府上,让下官弥补昨日的过失。不知殿下愿不愿赏脸?”
“这件事容后再说,梁将军先起来吧,地上凉。”
梁铁松以为赵罟是被他刚才的话诱惑到了,明眼人都知道他请赵罟去府上,到底是何意图。他觉得,这才是他所知道的传闻中那个纨绔的太子。
自从那日赵罟带了朱聪去芳怡楼,因为回家没被朱啸骂的朱聪尝到了自由的甜头,便主动请求跟在赵罟身边帮忙。朱啸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半死,但也拿此事没有办法,因为赵罟已经答应了朱聪的请求。
“殿下今日可是要去梁将军家?”
“是,还要麻烦你带路了。”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殿下客气了。”朱聪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殿下和他们口中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是吗?哪里不一样?”赵罟倒是好奇,难道自己这些天的伪装都被这小子看破了?
“殿下待人一直很和善,完全不像爹口中那样盛气凌人。”朱聪意识到自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急忙补充:“殿下您别误会,这也不只是我爹说的,他不了解您,就道听途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赵罟倒是没想到,那么个老奸巨猾的朱啸,养出的儿子却是这般单纯。不过,这也正好,可以将他带在身边以防朱啸做什么手脚,又不怕他泄露他们的计划。
“所以知人信人,不是只听流言。”赵罟笑了笑,“我倒是没那么小肚鸡肠,你也不用担心你爹。”
赵罟对于梁铁松在除京中之外的地方有府邸的事情并不意外,对于他们这种常年驻守边关的将领来说,在那里拥有一个家一样的存在,才能安心为国戍守。只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启元城,恐怕有他的目的。
梁铁松带着两个副将在门口早早地等着迎接赵罟,赵罟却在一路上和朱聪一边说话一边走,走的极慢,愣是让梁铁松等人在门口站了一多个时辰。在赵罟到了的时候,他还是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兴奋地走出来迎接赵罟。
“梁将军这府上气派,不比城主府差。”
“殿下言重了,下官这小地方哪能和城主府比。”
“我爹说了,梁将军这府邸连沈将军都只有歆羡的份儿,完全比得上我们家。”朱聪老实说道。
“少城主谬赞了。”
梁铁松扶额,本来想降低赵罟的期望,到时候随便给点东西打发了。没想到朱聪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下他倒要猜测朱啸给了赵罟多少,他不能给少了,但他也舍不得给多了。更没想到这太子纨绔,但还稍微有点脑子,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其实朱啸本看不起赵罟,那日办了接风宴,但是“好处”却一点没给赵罟,他认为自己没那必要。但是,后来朱聪回去后将梁铁松给的数目告诉他后,他不得不做做样子也随着给了赵罟些。赵罟本无意,但这不要白不要,到时候当做军饷也好,拿来当做证据也行。这两人,迟早要除掉,不然他也无法安心去前线对付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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