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首先要给自己弄一个合理合情又无懈可击的身份,要不然像今天柳老太太问自己是哪里人,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件事只有秦王能办妥,想到这里,郭曼觉得自己真是悲哀,明明是仇人之子,而自己却又得去依靠他,又想到了玻璃配方的事,这件事也该办了,不能一味地向秦王索取帮助,几天过去了,上次在‘缘念’里查询的玻璃配方应该有回复了。想到这里,郭曼恨不得立马进去‘缘念’,可又想到在外面的暗二,虽然离了四米远,可他是暗卫出身,功夫肯定一流,说不定还有什么郭曼不知道的其他特长,万一听觉特别灵敏,发现自己不在帐篷里,又没有出帐篷,那不就遭了吗,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告诫自己回去再说。
明天回去,后天再给,时间应该刚刚好。
翻了身,郭曼沉沉睡去,在野在露营的第一晚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整理好东西,从那里拿的放到那里去,一切收拾妥当,套上马车,继续向京都进发,路过茶摊的时候,照例吃饭喝茶以及方便而后继续赶路,没有什么好说的。
到下午的时候,终于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秦王府。
秦王依然没有外出,在‘竹林轩’里过着悠闲的假期生活,一幅姿态淡然的模样,似乎还很享受。
见郭曼二人进了‘竹林轩’,头也没有从书上抬起来,只淡淡的说:“回来了。”
这才过去四五天的功夫,怎么感觉给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见过了国师,他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没有继续敷衍自己的必要?想到这里,郭曼也立马转变自己的心态,像面对大老板召见一样谨小慎微语气恭敬。
“是,王爷,我回来了。”
“见到国师了吗?”
“见到了。”
“国师怎么说?”
“国师说一切皆是天意,让我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余生罢了。”郭曼似有些心灰意冷的说到。
秦王的眼睛终于从书上移了来来,奇怪的看了郭曼一眼,疑惑的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吗?我以前怎么说的?”
“你不是说见过国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心就安定下来了吗,然后把用玻璃配方报答我这一路的帮助之恩吗?怎么,你都忘了?”
“以前我是说过这话,不过这都是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说的,现在事情弄清楚了,王爷是受国师之托在公务之余去接我,再顺便带我一同回京的对不对?”
“是,可以这么说。”秦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说到。
“也就是说,国师欠王爷人情,我欠国师人情。”
“然后呢?”秦王把手中的书放下,做直身子注视着郭曼。
郭曼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说:“我、不、欠、王、爷、人、情。既然不欠,何来报答之说?”
秦王眯着眼睛问:“那你回来干什么?”
郭曼神秘一笑,说到:“不能报恩,却可以合作。玻璃这么好的东西,不见天日岂不是很可惜?再说了,走的时候用了你的人和马车,回来的时候理应给你说一声的。”
“合作?怎么合作法?说说看。”
“我出配方并做技术指导,你提供场所,工作人员以及其他的一切。”
“也就是说我出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你只出配方,并且这配方还不是你独创的,而是剽窃来的?”
听到剽窃二字,郭曼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怎么能说是剽窃呢,那你把玻璃配方的持有人找出来,只要你能找到这个人,证明这配方是他独创的,拥有配方的完整所有权,那就当我没说,以后也绝不再提玻璃配方的事,怎么样?”
秦王冷哼一声,“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明明知道我根本找不出这个人来,这个人也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时空。”
“对呀,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那你怎么能说我剽窃呢,如果我是剽窃人,那么相应的就得有一个被剽窃人,既然没有被剽窃人,那我这个剽窃人也同样的不存在,也就是我没有剽窃,我只是把我十多年所学的抽象知识转变为实物,让世间多一样东西,为人民的生活创造便利,给更多的人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为国家缴纳赋税,增加国库收入。当然了,在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也让自己衣食无忧,有什么不好。”
秦王看着郭曼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呆了一下,冷哼一声说到:“最后一样才是你找我合作的目的吧?”
“是,向往并努力创造美好的生活,是每一个人的权利,想过好日子总没有什么错吧?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虽然我对这个国家还没有什么感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玻璃真的制造出来了,上面我所说的那些好处不但一样也不会少,还有很多潜在的好处。王爷你给句实话,到底想不想合作,你不同意的话,我可以找别人的。”
“找别人?你准备找谁啊?”
“不知道啊,谁中标我就找谁合作。天下有眼光的人多的是,什么东西最赚钱,垄断啊!”
“中标?”
郭曼看看秦王一脸疑惑的样子,天呐,他不会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吧?
“就是举办一个招标会,谁符合条件就跟谁合作?”
“招标会?”
“就是贴一个告示,上面写着一些玻璃的用途,前景等内容,有合作意向的人做在一起谈论具体的事项,中意谁就跟谁合作,并签下文书。”
“奥,明白了,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先找本王呢?”
“哎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谁叫我们认识呢。有什么好事当然先想着朋友了。”
“朋友?”秦王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每一次都跑偏呢?好像和以前的秦王不一样,发生了什么郭曼不知道的事吗?还是秦王不屑于与自己以朋友论交?是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没有身份地位的孤女,以前的和善全是看在国师的面子上,现在郭曼从国师处回来了,也证明了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有为什么给自己好脸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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