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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将傅瓷再次拉进自己怀中,轻声言道:“不碍事。你还没说是什么赏赐呢。”

“他与桂雨丫头的婚事”,傅瓷言道。

苍玺笑了笑,“这件事情若是十七肯点头本王自然要成全的”,言罢,不等傅瓷开口,苍玺就说道:“怎么本王刚醒来,你张口闭口就是苍洱与十七?”

瞧着苍玺这副吃醋的模样,傅瓷倒是十分欢喜,但嘴上却还是言道:你看你这人,他们二位都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也是”,苍玺说着,在傅瓷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还没说,要赏给我什么呢!”傅瓷言道

“婚礼”,苍玺笑道。

自打苍玺的体内的毒素被解后,季十七将他看的很严。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足足让他在床上呆了半个月。

“本王这么久没下床,这宫里又是另一番景象!”苍玺感叹道。

傅瓷扶着苍玺,言道:“你醒来的这几日还好,那些日子,我度日如年。”

听傅瓷这么说,苍玺将她的手抓的格外的紧。

“你打算如何处理周则一行人?”傅瓷问道。

苍玺笑了笑,“难得与你单独在这园子里走走,你竟还要扯上别人。”

见苍玺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傅瓷捶了他一拳,言道:“我姐姐想给傅骞与傅青满求个情。”

“他们两人三番四次想要你的性命,这些你都能既往不咎?”苍玺问道。他的语气很平和,一点儿都不想是能左右一国朝政的摄政王爷。

傅瓷摇了摇头,浅笑道:“我没那么大气量,但是她毕竟是我长姐。我欠她一个你,总要全一全她的心愿。”

尽管苍玺心中也对傅绰约有些愧疚,但是苍玺并不打算在这一桩事情上还了她的恩情,遂而将傅瓷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言道:“若是这样算,我欠寄好公主的更多,我会想办法补偿她,但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听苍玺这么说,傅瓷的脸爬上了几朵红晕。她一向听不得什么情话,以前苍玺不经常说,现在的苍玺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好像每日里调戏她几句才开心一般。

见傅瓷脸红,苍玺刚想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就被人打断

“主主子”,苍洱有点脸红的看着苍玺,见自家主子面色带有轻微的愠色,苍洱自知搅了他的好事,遂而赶紧解释道:“属下并非有意冒犯,三殿下与锦绣郡主正在宣事殿门口等您。”

“三殿下与锦绣?”傅瓷轻声嘟哝道。

“即便他们不来,本王也要找他们了”,苍玺言罢,低头看着傅瓷,声音温柔的说道:“与我一起去?”

傅瓷点了点头,与苍玺一起去宣事殿门口遇见了周信与薛锦绣。

“进去说”,苍玺言道。

周信笑了笑,“不必了,我与锦绣此番前来是与你们二位告辞的。”

“告辞?”傅瓷疑惑。

薛锦绣笑着点了点头,言道:“三殿下打算与我和爹爹一同回长清。”

闻言,傅瓷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样子薛锦绣是熬到头了。不过,傅瓷这张嘴却不饶人的说道:“我们锦绣倾国倾城,可不能让三殿下就这么白白的娶了去!”

听傅瓷这么说,周信哑然失笑,“王嫂说的对!我打算与锦绣同回长清,在哪儿办完了喜宴,我想带她走遍承周”,说着,周信的目光落在了薛锦绣身上。

在周信的目光之下,薛锦绣的脸微红,嘴角透露着的尽是幸福。

“想好了?”苍玺拍着周信的肩膀问道。

周信点了点头,“当初,我们兄弟四个除了老四以外都盯着这个皇位。没想到,他却是因为这场皇位之争的第一个牺牲品。如今,大哥被贬为庶民,二哥逃亡在外。周信没有治国之才,自然不配掌江山。”

苍玺何尝不清楚。周信做着一切都是为了薛锦绣。

没想到,周氏的子孙,一个个的都随了他们的父亲,都是情种。

“好”,苍玺拍了拍周信的肩膀。

“王兄的登基大典,我一早已经安排下去了,还希望王兄不要推辞”,周信拱手说道。

听他这话苍玺有些为难。他原本答应了傅瓷,日后定与她过一过布衣百姓的生活。周信突然这么说,苍玺倒是有些猝不及防。

见苍玺久久不语,周信冲着傅瓷拱手言道:“皇嫂不会介意吧?”

“王爷若是愿意,我定然不会反对。不过,你这声皇嫂都喊了,我想我与王爷是推卸不掉了”,傅瓷言道。

闻言,众人皆笑。周信又给傅瓷行了个礼,“从皇兄敢造反、皇嫂敢一人面对众朝臣时,我就知道这江山定然是属于你们二位的。”

傅瓷伸手扶起了周信,将薛锦绣的手放在了周信的手上,“锦绣是王爷的义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你日后若是敢欺负锦绣,我们夫妻俩定然不会饶你。”

“听到了吗?本郡主可是有未来的皇后娘娘撑腰的!”薛锦绣俏皮的对周信说道。

周信十分配合的说道:“是夫人!”

这话出口,逗得苍玺与傅瓷开怀。

“时候不早了,车马在城门外,我与锦绣就不多留了”,周信说道。

苍玺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周信应了一声,傅瓷又与薛锦绣说了几句话,周信才带着薛锦绣离开了皇宫。

“你愿意与我在这宫里过一世?”苍玺拉着傅瓷进了宣事殿。

“我自然不愿意。你曾说过,帝王之爱,雨露均沾”,傅瓷故作吃醋的说道。

“我不一样”,苍玺言道。

傅瓷没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她虽然不再如先前那一阵子一样如蛇蝎一般逼着苏满霜离开自己与苍玺的世界,但说起这方面的事情上,傅瓷仍是心有芥蒂。

“我”,傅瓷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红玉前来禀报

“王爷不好了,司徒娘娘的咸福宫在半个时辰前走了水,待属下赶到时,司徒娘娘已经殁了”,红玉禀报道。

“谁的人?”苍玺问道。

“应该是皇后身边的陈嬷嬷”,红玉回答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排查。”

苍玺应了声,“务必抓到真凶。”

红玉领命就要离开时,傅瓷突然喊住了红玉,言道:“逝者已逝,司徒妙境这一世也是可怜,命人厚葬了吧。”

红玉领命,离开了宣事殿。

红玉走后,傅瓷看得出苍玺的面色沉重了许多。她心里清楚,司徒妙境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周则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司徒妙境还在他们手中,有这个软肋在,周则必然不会轻举妄动。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根据红玉的禀报,主谋多半是傅青满。然而,傅青满深知司徒妙境是周则的软肋,也清楚一旦司徒妙境死了,周则必然不会再有所顾忌。那么,傅青满为何还要这么做?

“爷,不好了!”苍洱冲进来喊道。

“何事?”苍玺问道。

“就在方才,匈奴王妃送锦绣郡主回宫的路上被周则的人带走了”,苍洱禀报道。

“什么?”傅瓷惊慌。

“速去禀报匈奴王!”苍玺吩咐道。

苍洱领命后即刻离开了宣事殿去了咸福宫。

“怎么会这么巧?”傅瓷在宣事殿里边走来走去边嘟哝道。

“司徒妙境怕不是枉死”,苍玺吩咐道,“应该是周则的人。他极有可能是算准了老三与锦绣出城的时辰,又知道寄好公主会出城去送他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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