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瓷知道,傅绰约之所以落到这个份儿上全是为了苍玺!
不知道为何,傅瓷这几日愈发喜欢回忆往事。坐在这儿,傅瓷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与傅绰约融洽相处的那段时光,还有后来傅绰约对她的屡次加害。不知道为何,傅瓷能恨傅青满却对傅绰约恨不起来。
如此想着,傅瓷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此刻,皇宫里
“圣上、皇后娘娘,属下的人来禀报说,在金陵城里看见了摄政王妃”,说这话的人正是周秉。
周则忖度了片刻,傅青满借机劝道:“不久,摄政王也将被捆绑进城。摄政王妃既然不请自来,圣上何不尽尽地主之谊?”
“你的意思是?”周则望着傅青满问道。
“抓!”
一个字的命令最为让人窒息!
周则还在沉思。这会不会是苍玺给他下的套,故意让他往里钻?
在这个节骨眼上,倘若周则身边的暗卫去抓傅瓷,万一大殿之上苍玺行刺,他该有何人保护?
那群吃干饭的侍卫吗?
再者说,他们那些人也不许带刀入殿。
“与她一起来的还有谁?”周则问道。
“还有个男人,下面人禀报说看样子不像是会武功的”,周秉说道。
闻言,周则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季十七。估计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季十七会对傅瓷不离不弃了吧?
只可惜,傅瓷眼力不佳。当初放着一段好姻缘不选,非要跟着苍玺踏上这条时刻把命攥在手里的路。
也是,那个时候,傅瓷哪里会预料到有朝一日苍玺会上九幽台呢!
如此想着,周则下命道:“你亲自去把傅瓷抓回来,朕要活的!”
说着,傅青满似乎都能看见周则双目
放光。这几日,傅青满将傅瓷与苍玺成亲之前的一些事情陆续讲给了周则、在周则看来,苍玺与傅瓷的感情就像是他与司徒妙境一样生不弃、死不离!
周秉领了命令后亲自去了仁济堂。
仁济堂里,季十七在与老板讨价还价。他现在得养活近十口人,在银子上,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周秉的脚步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就让几个暗卫包围了仁济堂,自己则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摄政王妃,好久不见啊!”周秉冲着坐在藤椅上的傅瓷行了个礼。
季十七听见有人称呼“摄政王妃”这四个字,药材也不要了的就赶到了傅瓷面前。
傅瓷虽认得周秉却不想开口。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位大人认错人了!这是我娘子,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王妃!”季十七赶紧打马虎眼。
周秉侧目看了看季十七,笑道:“季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在太子府为我家娘娘治病的时候,还是在下为先生引得路,这才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把在下忘了?”
季十七微怔。他何尝不认得周秉。
“你家主子想要我性命?”傅瓷直接了当的问道。
周秉笑了笑,“王妃此言差矣,圣上不过是想请王妃回宫叙叙旧。”
“叙旧?”傅瓷冷笑了声,“本宫看就不必了吧。”
“王妃理应知道,圣上的话叫圣旨。圣上既然想要与王妃许久,王妃还是去的为好”,周秉恭恭敬敬的说道,见傅瓷没有起身的想法,接着说道:“王妃最好不要想着还能逃跑,这仁济堂的周围都被我的人围住了,王妃要是做不必要的挣扎,我们也只好冒犯了。”
听周秉这威胁的语气,傅瓷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言道:“你就不怕我自尽于此,你的主子失去了威胁王爷的筹码?”
闻言,周秉放声大笑,“王妃或许还不知道,苏佑老将军已经将罪臣押送到金陵城外,估计再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该进宫了。”
听周秉此言,傅瓷整个人僵在了那儿。
苏佑背叛了苍玺?
不!不可能!
傅瓷自我反驳道,但她委实没有理由说服自己苏佑不会叛变。跟着苍玺,苏佑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但投靠周则只需要将苍玺捆绑送上示好就足够了!
想到此,傅瓷面上淡定的说道:“好,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我有个要求。”
听到傅瓷说回去,季十七在旁边喊了声,“瓷儿!”
傅瓷抬了抬手示意让季十七闭嘴。
“这件事情与季先生无关,放他安全离开”,傅瓷说道。
周秉笑了笑,“季十七包庇罪臣之妻,这罪名不小啊。”
说着,周秉大量了傅瓷一眼,这女子还真是有一般人没有的气量。在这种情况下,傅瓷竟然还能端坐在哪儿,面上、眸中皆看不出丝毫波澜。
不愧是苍玺视如软肋的女子,与那些庸脂俗粉就是不一样!
“依照皇后的性子,没有杀我已经在我的意料之外。若不是圣上下了命令,恐怕我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傅瓷问道,继而打量了周秉一眼,“不放他,我就自尽于此。我若是死了,你们家主子也就没有折磨王爷的筹码了,周护卫也不希望自己交不了差吧?”
周秉万没想到傅瓷有这样的智慧。
“不错,圣上的确下命令让属下请王妃回去”,周秉应了声,“既然如此,季先生请吧。”
季十七瞪了周秉一眼,“傅瓷在哪儿我季十七就在哪儿。你们要抓她,先捕我。要斩她,先杀我!”
闻言,周秉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见状,季十七就要上前去与周秉撕扯,傅瓷赶紧起身抓住了季十七的胳膊,站在了季十七的面前。傅瓷的头渐渐靠近季十七的脸颊。
季十七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得傅瓷一吻。
傅瓷的唇瓣在靠近季十七右耳边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她的唇瓣有点凉,却燃起了季十七脸颊上的一片红晕。
一吻既毕,傅瓷言道:“今日一别,恐永无相见之日,我傅瓷欠你的权当用这个吻抵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言罢,季十七看着傅瓷的背影,神情复杂。
方才,傅瓷的嘴唇贴在他脸颊上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傅瓷轻声说道:“你先走,找他救我。”
若是这一吻一定要掺杂着另一个人,季十七倒是宁愿不要。
不过,最终季十七还是理智战胜了这种复杂而充斥着嫉妒的感情。他得救傅瓷,此刻除了他也没人能救傅瓷了!
如此想着,等到周秉的人都散去之后,季十七一路跑着出了城。
周秉是准备了轿子前来的,遂而两人很快
就到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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