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本王派出去的探子来禀报说金陵城已经贴出告示,说谁能把本王捆进金陵,以高位待之、金银赏之。若是本王肯做诱饵,苏将军能将本王送入金陵城,我们便能够与陈秋实将军对敌军进行双面夹击”,苍玺边说边在地图上比划。
苏佑认可苍玺的说法,听着苍玺绘声绘色的讲述,点头表示赞成。相反,红玉的眉毛却拧在了一起。
“王爷果然是大丈夫!老夫这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准备!”苏佑说道。
“且慢”红玉打断,冲着苍玺行了个礼,言道:“属下认为这个方法不甚妥当。一来,周则那边有咱们的探子,难保咱们这儿没有周则的探子。倘若此法泄露,王爷与苏将军生机渺茫!二来,程钺将军与苍洱还在金陵城中,若是周则给我们下个套,咱们可就全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三来,匈奴的援军未到,胡人也对承周虎视眈眈,王爷就不怕周则与胡人联手给咱们一个重创吗?”
众人听着红玉的话也纷纷点头。不得不说,红玉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至少,苏佑身后跟着的那三个将士是认同的,还有袁凯也同意红玉的说法。
听红玉说完,这四个人齐刷刷的跪在了苍玺与苏佑面前,齐声言道:“请王爷与苏将军三思!”
“这”,被这四个人一跪,苏佑没了主意。
他也承认,红玉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莽撞行事,当真是将城外这些将士与城中百姓的性命弃之不顾!
正当众人犹豫时,守门的侍卫突然敲了敲房门:“王爷,有您的故人造访!”
“故人?”苍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后转身冲着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营帐之后的暗道。众人会意,一个挨着一个的走到了暗道后,苍玺确定看不到人之后才打开了门。
苍玺打开门的一瞬间,正看着一个守卫穿着的人头上戴着个斗笠正站在门外。天色很暗,那人又把头埋得很低,苍玺看不清此人的容貌,但能清楚的感受到此人气息不凡。
“来者何人?”苍玺谨慎的问道。
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苍玺率先看到的是哪一桩黝黑的脸,然后那人猛地抬起了头,摘掉了斗笠“嘿,小子!还记得我吗?”
苍玺看到这人十分激动,小声唤了一声:“舅父!”
“没想到你小子还能记得我!”阿律耶拍了苍玺的肩膀一下,“没想到吧!”
苍玺点了点头,而后左右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咱们进去说。”
阿律耶应了一声,与苍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苍玺进门之后,对着暗道那边的人言道:“都出来吧,自己人!”
闻言,躲在暗道里的人纷纷都走了出来。
苍玺一一给阿律耶介绍了一遭之后,对着众人言道:“这位是本王的舅父,匈奴王。”
众人闻言,皆给阿律耶行了个礼。
阿律耶是个不喜这些繁文缛节的人,给众人摆了摆手后,十分豪放的说道:“方才这小子也说过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咱们又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见阿律耶也是个好说话,众人也就不再生分,一一入了座。
“舅父怎么会连夜至此?”苍玺问道。
阿律耶大碗喝了口茶之后,才说道:“半月前,我收到了苍洱那小子传来的急令便带着大军朝金陵城赶。来此驻扎了两天,也不见金陵城内外有什么动静。昨天夜里,我的探子来报,说有军队再次驻扎,我猜应该是你,所以今儿个乔装打扮过来看看!怎么样,我这身行头好吧?”说着,阿律耶还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阿律耶接着说道:“你小子的军队也忒隐蔽了些,若不是我的人眼神好、手段妙,还真不知道你会选这儿做营地!”
听他此言,苍玺笑了两声,道:“这场仗本就是敌众我寡,我若是再不精心布置,岂不是要让这身后的将士与我一同送死?”
“你啊!说吧,舅舅我此番前来能帮上你什么忙!”阿律耶直奔主题的说道。
“方才,本王正与众人商议。以我做诱饵,让苏将军绑我入城,而后与陈秋实将军里应外合、共破敌军!”
阿律耶捏着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夸赞道:“好小子,你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不过”,阿律耶顿了顿,斜眼打量着苍玺,道:“即便你有此良策,恐怕你的大军也进不了金陵城吧?”
不得不说,阿律耶考虑的问题是方才一众人都没想到,但至关重要的一点。
苍玺点了点头,“舅父说的不错,我等也正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在发愁。”
阿律耶捏着小胡子环视了一眼众人后,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我有个办法。”
闻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阿律耶身上,等着他开口。
阿律耶看了一眼苍玺,“前阵子,胡人那老头不是要娶什么承周的寄好公主吗,我听说那丫头长得俊俏,也想跟着凑凑热闹给我做个四房!”
听阿律耶这么说,众人对视一眼后,都感到十分纳闷。
这算个什么主意?
还是苍玺最先明白过来,冲着阿律耶会心一笑。
阿律耶看到苍玺朝着自己笑,指了指苍玺笑道:“还是你小子最懂我的心思!”
苍玺微微颔首,给众人解释道:“胡人首领觊觎寄好公主已久,若是我舅父从中插上一脚,胡人岂肯善罢甘休?”
说到此,苍玺顿了顿,环视了一圈看着众人皆点头后,继续说道:“论年龄、样貌、势力,匈奴王丝毫不逊色于胡人,更何况,胡人要的嫁妆何时承周的一片沃土。如果这个时候,匈奴王提出也要向承周求娶寄好公主,你们猜朝臣会如何抉择?”
“必定会劝周则重新考虑此事”,苏佑言道。
“不错”,苍玺应了声,接着说道:“无论胡人还是匈奴,若想求娶公主,必定要进宫朝贺天子。到时候,何愁没有能混进金陵城的理由?”
听苍玺这么说,红玉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问道:“若是周则还要把寄好公主嫁给胡人首领,我们该当如何?”
“丫头,就凭老子这模样,想搞到你们承周的一个丫头还不容易?”阿律耶拍桌说道。
红玉没想到阿律耶性子这么野,碍于他是苍玺舅父的缘故,红玉只好收敛了一下自己往日的蛮横,拱手说道:“并非如此。属下是想,周则必定知道您与王爷的这层关系,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将寄好公主许配给您?”
“凭什么?就凭老子肯舍得牛羊、舍得地!”说着,阿律耶激动的站了起来,“老子就不信,胡人那个老头,肯把一大片土地给那个什么什么公主做聘礼!”
红玉还是觉得此法不妥,遂而言道:“兵者诡道。”
阿律耶听不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将缠在腰上的鞭子往桌子上一甩,道:“老子打仗凭的是实力,才不像你们这些汉人,只会投机取巧!”
阿律耶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肠子。可他这一句话,确确实实的把在场的人给得罪了个遍。
苍玺看到众人脸色中略带不爽之后,赶紧换了个话题道:“各位别急,本王还有一张能说服周则把寄好公主许配给匈奴王的牌。”
闻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苍玺身上。
“傅长川,傅国公的长子,傅瓷的长兄”,苍玺道。
苏佑先前听苍玺提起过这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他相信苍玺看人的眼光,遂而点头表示赞同。
阿律耶不认识傅长川也不识得傅瓷,听到苍玺言此,赶紧摆手打断问道:“傅骞那老头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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