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苑揩了把眼泪,说道:“刚进王府时,奴婢曾给侧妃娘娘出主意让她打赏众人,王爷还为此罚过娘娘与奴婢。aisuren当时,梧桐殿的人除了合欢以外,都没收奴婢给的赏银。奴婢见她是个贪心的,日后便经常给她些小首饰。久而久之,她也就答应作为内应,把王爷在梧桐殿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奴婢。这桩事情,侧妃娘娘也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苍玺反问了一句后接着说道,“本王看她是巴不得吧?”
青苑赶紧否认,为苏满霜辩解道:“侧妃虽然爱慕王爷,但她打小就心地善良,断然想不出这种邀买人心的招数来。”
苍玺冷哼了一声。近日,苏满霜的种种所作所为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想不出这种招数来的人。
“王爷,您一定要相信侧妃娘娘。她虽娇纵,但确实没有半点要害王爷的心思啊!”青苑哭喊道。
苏满霜没有害自己的心思,苍玺心中明了。毕竟,苏满霜是自己的妾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种道理,苏满霜应该知晓。
“那害王妃、夺玉龙头的心思呢?”苍玺问道。
听他一言,青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害王妃!夺玉龙头!
这两桩事情,苏满霜怎么也认下了?
“这……这件事情也与侧妃无关”,青苑狡辩道,苍玺看她神态多少有点心虚。
尽管识破,但苍玺依旧想听一听青苑的辩解。
“奴婢看得出来,王爷之所以娶侧妃是为了老爷的权与势。但是,王妃手中的玉龙头若是毁了,王爷就不得不只能倚仗老爷。如此一来,您对侧妃娘娘才能更加倚重”,香罗说道,语气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苍玺没理他,而是唤了一声袁凯,让他把青苑带下去好生看管,务必保证留个活口。
袁凯将青苑送回牢里重新回到书房后,见苍玺正握着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袁凯拱手一揖,唤了声:“爷。”
苍玺应了一声,写完最后一笔之后把整理好的青苑的供词递给了袁凯,“你看看。”
袁凯接过后,详细的浏览了一遍。
读到最后,袁凯的眉头拧的愈发紧。这份供词看着诚恳,实则漏洞百出。
若是青苑真的只想要玉龙头,绝不会再派第二波杀手去要了傅瓷等人的命!
很明显,青苑自知难以活命,所以想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
思索片刻过后,袁凯将供词还给了苍玺,拱手说道:“奴才觉得,第一桩事情该不是青苑做下的。”
苍玺点了点头,示意袁凯接着说下去。
“奴才说句不该说的,王爷莫要怪罪”,见苍玺应了一声后,袁凯接着说道,“王爷真的觉得侧妃一介未曾念过几本书的女流,会在意一枚玉龙头?”
问题抛出后,屋子里寂静了片刻。
确实如此。
苏满霜不比傅瓷读书多,也不如傅瓷心思细腻。“玉龙头”的作用,傅瓷尚且不大清楚,苏满霜怎么会如此了解?
想到这儿,苍玺心中有了定论。
这桩事情,看来是有人要给他设个障眼法啊!
“本王去看看王妃”,苍玺对袁凯说道。
看到苍玺这反应,尽管袁凯也有些见怪不怪,但还是不解苍玺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找傅瓷。
在摄政王服伺候这么些时日,傅瓷的心性袁凯也多少了解一些。这种情况下,苍玺要是不给傅瓷一个交代,傅瓷断然不会给苍玺好脸色,甚至还可能根本就不见他!
但既然是主子的命令,袁凯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只好跟在苍玺身后。
到梧桐苑的时候,大夫刚给傅瓷把了脉开了新的药方,傅瓷还在沉睡。
苍玺拦下了大夫,问道:“王妃情况如何?”
大夫给苍玺行过礼之后,叹了口气,“王妃娘娘淋了雨受了寒,又经历了一场大火,心情还欠佳。饶是男子也受不住,何况是女儿身,王妃能撑到这个时候才病倒已经不易了。”
大夫的话如针扎一样刺痛着苍玺。
“还请大夫救她一命,本王愿倾尽所有!”苍玺行了一礼说道。
见苍玺给自己躬身行礼,大夫赶紧还了回去,“救人乃医者本分,老朽理应倾尽全力。只是……”,大夫有所迟疑,考虑着这嘴边的话该不该出口。
“但言无妨”,苍玺说道。
“唉,老朽也不瞒王爷了。这生死有命,王妃的心结不解,终归不利于身体康复啊!”
大夫这话说的委婉,但苍玺也算是听明白了。傅瓷心中的郁结若是解不开,终究难愈。
“本王明白了,还请先生多多费心”,苍玺拱手说道。
大夫赶紧还礼回去,连连应道:“自然、自然。那老朽先去给王妃抓药。”
苍玺颔首,送走了大夫之后,苍玺即刻进了屋。
红玉和雁儿在傅瓷的床前坐着。看见苍玺进来,两人起身给苍玺行了个礼,苍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很小声的问道:“怎么样了?”
“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就这么一直昏睡着”,雁儿的声音带着哽咽,想来是哭过好几回的。
苍玺嗯了一声后坐在了傅瓷的床前,为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傅瓷的睡颜,苍玺又爱又心疼,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喜欢一力承担呢?
看着傅瓷这番模样,想着大夫的话。苍玺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稀里糊涂的给谁定了罪。否则,傅瓷岂非白白受了这个罪,香罗也死的不值。
想到此,苍玺起身要往外走,示意红玉跟他出去。
来到院子里,苍玺背对着红玉说道:“本王想让你跑一趟金陵,把季十七带来。”
闻言,红玉从苍玺的身后绕到面前,“季十七?您该不会还想把王妃托付给季先生吧?”
苍玺应了一声,冷声问道:“有何不可?”
见红玉不解,苍玺解释道:“害瓷儿的凶手本王已经猜到了,想要让他偿命,还需要一段时日。本王希望瓷儿能健健康康的看着害她的凶手匍匐在她的脚下,也想让她健健康康的看着害了香罗性命的人悬尸街头。”
一连吃了十几日的药,傅瓷的病都不见好。
看着日渐消瘦的傅瓷,苍玺心乱如麻。这些天,他日日趁着傅瓷昏睡的时候守在她的床边,又在她快醒了的时候悄悄离去。傅瓷吃的药是他亲手煎的,傅瓷吃的饭菜是他亲手煮的。总之,凡是都亲力亲为,但就是不在饭菜醒了的时候与她相见。雁儿看在眼里,几次想要上前劝解但都被苍玺转移了话题。
这十几日之间,苏佑两次上门造访,但苍玺都称病未见。
此刻,他握着手里的东西再次站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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