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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周信彻彻底底昏过去之前太医及时赶到。

看到这一地的血,太医顾不上给沈贵妃行礼,赶紧把手搭在了周信的大动脉上,谢天谢地的说了一句:“还有救、还有救。”

被太医这么一说,沈贵妃舒了口气。

“来几个人赶紧把三殿下抬到床上”,太医吩咐道。

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人来到周信面前,准备将周信先抬到卧房。

看到那帮子奴才笨手笨脚的样子,太医又嘱咐道:“横着抬,轻点儿!”

眼看着周信被抬进卧房,太医就要跟进去,却被沈贵妃一把拦住,“你与本宫讲实话,有几成把握?”

太医叹了口气,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三成。”

沈贵妃听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幸而有婢女扶着才不至于摔着。

“贵妃娘娘还是让老臣进去先救三殿下吧,时间不等人啊”,太医说道。

闻此一言,沈贵妃才如大梦初醒一般赶紧放太医进去。

太医进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试了试周信的鼻息。尽管微弱,但还不至于一时半会儿就死。

“老臣要为三殿下将匕首取出来,还请贵妃娘娘移步”,太医说道。

听了太医的话,沈贵妃远远的看了周信两眼,由婢女扶着出了寝殿的门。

片刻过后,高宗一行人来到了沈贵妃的院子。

如今的沈贵妃已经顾不得过多的礼节,哭着扑到了高宗的怀里,“圣上,千万救救我的信儿!”

高宗来之前只知道三殿下自己捅了自己,却不知道因为何事才会让周信做出如此惨烈之事。

“你别哭,信儿福大命大一定没事”,高宗推开了沈贵妃,做到了尊位上等着消息。傅莺歌在一旁安慰着沈氏。

片刻后,太医出来禀报,说道:“请圣上、皇后、沈贵妃坐好心理准备,三殿下身子骨硬朗,但求生的意识实在太差,老臣已经尽力了。”

闻此一言,高宗身子僵了一僵,沈贵妃也跟着哭天抹泪的喊叫了起来。

高宗不信,周信那么一个活泼的人,竟然会走上绝路。

难道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吗?

高宗承认,让周信负责侦查沈梓赋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太过残忍。一边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一边是自己娘亲的母族。对于周信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也割舍不得。

“去把这件事告诉锦绣郡主”,高宗的吩咐胡易辉说道。

胡易辉领了命,去寻找薛锦绣。屋子里又恢复了异常的安静,高宗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尽全力给三殿下疗伤,朕便不迁怒于你。”

太医得了命,如获大恩一般叩首道谢。

“你们在这儿等着,朕进去看看”,高宗拍了拍傅莺歌的肩膀,柔声说道。

傅莺歌点了点头,眼瞧着高宗进了寝殿。

寝殿里跪着一屋子的奴才,还有个太医。

“三殿下情况如何?”高宗开口问道。

一众打杂的仆婢没权利回复这个结论,但好歹地上还跪着一位太医。

“回禀圣上,臣等已经尽力而为了。如今也只能看造化了”,太医感叹了一句。

高宗走到了周信的窗前,拍着周信的后背轻轻说道:“小崽儿,千万挺过去啊。”

一刻钟后,薛锦绣火急火燎的感到了现场。看着再床榻上躺着、面色发白周信,薛锦绣心中五味陈杂。几个时辰前见面还是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此刻就倒在了床上。

尽管如此,薛锦绣还是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说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还欠他一个答案。”

看着薛锦绣这个样子,高宗为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遂而只能说到:“太医说信儿求生意识薄弱,朕把你叫来希望你能唤醒他。”

说着,高宗冲着这一房间的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薛锦绣看着床上的周信,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嘴里还忍不住嘟哝着,“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没有我想得开?你说喜欢我都是儿戏吗?”

周信只觉得耳畔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时谁,也听不见到底说了什么。

薛锦绣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扯出一个玉坠子绑在周信的身上。

“这是我娘给我求得,我戴了十六年”,说完,用指腹将周信紧紧皱起的眉头抚平。

一刻钟后,太医捧着一碗汤药推门而入。

“郡主,殿下该吃药了”,太医说道。

薛锦绣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抹干后才从太医手里接过汤药碗,“给我吧,我来。”

薛锦绣没照顾过人,生平头一次动作总是有些笨拙的。

薛锦绣将汤匙里的药吹凉,放在周信的嘴边给周信灌进嘴里。

药顺着嘴角流出来,薛锦绣无奈的为他擦了擦嘴角,急哭了一般的说道:“灌不进去,怎么办?”

太医为薛锦绣指了个好用的方法薛锦绣将汤药含咱嘴里而后喂给周信。

被太医这么一说,薛锦绣有些不好意思。青州的姑娘虽然开放,但与人嘴对嘴这种情况可谓是少之又少!

“郡主,别再犹豫了。圣上既然说郡主是殿下心中重要的人,郡主就一定能唤醒殿下”,太医说道。

听太医这么一劝,薛锦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出去”,薛锦绣说道。

太医听了薛锦绣的话,冲着她行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给这两人带上了房门。

薛锦绣喝了一大口药,一股子浓重的苦味充斥着口腔。

薛锦绣将唇瓣附上了周信的唇。周信的唇有点凉,吻上的那一瞬间,薛锦绣甚至觉得这人已经失去了呼吸。

薛锦绣将药送入周信的口中,用舌头顶着周信迫使他将这些苦涩的汤药咽下。一连三次,这些药终于进了周信的喉咙。

薛锦绣的舌头被苦药汤弄得发麻,但此时此刻却也估计不上这么多。薛锦绣将手指放在周信的鼻子上试了试他的鼻息,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气儿让薛锦绣陷入极度不安之中。

这人不是说喜欢自己吗?

为何不把花轿抬到长清候府邸来迎娶自己却偏偏要躺在这床上沉睡?

许多人说薛锦绣是个克人、害人的命,她原本不信。但看着躺在床上的周信,薛锦绣突然有点害怕。

“你醒来,我带你回青州。我们在那儿完婚,日后就住在那儿,你也要遵守青州的规矩,一生只能娶一位妻子”,薛锦绣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你都敢死了,为什么不敢活?”薛锦绣抚摸着周信的头发,轻声说道。

是啊,都敢死了,为何不敢活着呢?

小时候薛锦绣曾将想着从高高的楼阁上一跃而下,但由于种种原因,薛锦绣只有爬上楼阁看风景的勇气,却没有纵身一跃的勇气。

许多人都说,活着比去死更难。但在薛锦绣看来,已经不畏死亡,为何就不敢好好的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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