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只看过芙蓉之姿的傅瓷,这样淡妆浓抹的傅瓷他倒还是第一回见。
“走吧”,傅瓷笑了笑,说道。
苍玺挽着傅瓷的手,朝玺王府大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苍洱冲着苍玺点了点头,苍玺回了一个眼神,对着身后的桂雨与香罗说道:“本王与王妃前去即可。”
桂雨与香罗行了一礼,没再跟着。
苍玺将傅瓷扶上马车后,自己才上去。苍洱赶着马车,身后跟着些许侍卫。
苍玺特地让几个身手好的侍卫跟着。
他在引蛇出洞,但也怕蛇毒伤人。
在苍玺看来,可以抓不住蛇,但绝对不能伤到傅瓷!
苍玺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下。
看样子,蛇出洞了。
“为何停下?”傅瓷问道。
苍玺赶紧上前捂住了傅瓷的嘴,并将她护在了怀里,“别出声,外面是周则的人。”
傅瓷惊恐的眨了眨眼睛,周则的人?难道说是为了玉龙头来?
苍玺看着傅瓷面上流露出的惊恐,说道:“莫怕,有本王在,定不让歹人伤你分毫。”说着,将傅瓷安置在马车中,自己提着剑就出了马车。
苍洱看见苍玺手里提着承影剑就知道这是一场恶仗。
在承周,有句传闻叫:承影一出,血流千里。
这把剑有很长久的历史,传到苍玺手里已经不知道这把剑沾了多少血腥了。这把剑从到苍玺手里以来,很少尝过血的滋味。这一次,苍玺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保护好王妃”,说完,苍玺拎着剑就冲到最前面与为首的黑衣人对峙。
“何人指使?”苍玺问道。
黑衣人看了看苍玺手中的剑,仍旧故作镇定说道:“交出玉龙头,留你们活命。”
苍玺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为了玉龙头来的!
说实话,这块玉石苍玺一点儿也不想要。若不是高宗要顺应仇夫人的心意,苍玺早就将这块玉石物归原主了。
这玉龙头,是权利的象征不错,但也是催命的符咒。
“这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本王手里拿走了。”苍玺说着,提着剑就向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挥去。
苍玺与为首的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为首的黑衣人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尽管苍玺占着上风,但多少也受了些小伤。
为首的人见硬拼不是良策,所有一个轻功飞到马车上掳走了傅瓷。苍玺见状,赶紧追去。
论轻功,苍玺不如苍洱。更何况是在一场血拼之后,苍玺虽说比起黑衣人来稍占优势,但也不是太占便宜。
苍洱看见自己主子追了上去,便开始按照苍玺先前交代的对黑衣人伤其而不致命的盘问。黑衣人受不了苍洱这凌厉的刀法,每一处都砍得不上命脉但都在痛穴上,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谁派你们来的?”苍洱问着,还不忘在这人身上再划一刀。
黑衣人看着自己的血涓涓涌出,伤口疼的痛不欲生。狠狠的白了苍洱一眼,便咬舌自尽了。
侍卫用同样的方法审问黑衣人,但一个个都咬舌自尽,什么都没问出来。
“头儿,死了。”侍卫禀报道。
苍洱没想到,黑衣人背后的主人竟然这样凶残。达官贵人、皇子王爷养一些死士、暗卫不奇。但这些人却不像是死士或者暗卫。
方才,苍洱并没有废掉那人的脚筋。也就是说,那些人若是看着苗头不对想要逃跑也是有一定可能性的。然而,那些个人却偏偏要寻死自尽。
由此可见,即便那些人能活着回去,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也活不成了。
通常来说,这些达官贵族养死士不是真的让这些人为自己完成什么艰难的任务,而是让他们只效忠一个主人。
这种完不成任务就自尽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
再说苍玺这边。
黑衣人带着傅瓷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自然没法儿与苍玺拼轻功。一会儿功夫,那黑衣人就站在了地面上,手里的刀抵在了傅瓷的脖颈上。
“交出玉龙头,否则王爷就等着收尸吧。”黑衣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傅瓷听到这话,尽力挣扎。这东西虽说是个麻烦事,但好歹也是仇氏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啊。更何况,有玉龙头在,苍玺前面的路会更好走些。
“王爷,别给他。”傅瓷喊道。
黑衣人将手里的刀更紧一分的抵在傅瓷的脖颈上,说道:“老实点,否者老子送你提前去见阎王。”
苍玺看着黑衣人将傅瓷的脖子已经划出了伤痕,赶紧说道:“你放了她,本王给、本王给。”
说着,就要从怀中取出玉龙头来。
黑衣人哪有那么傻?
放了傅瓷,他还能活?
即便能活,那他全家人的性命呢?
为了家人安危,尽管知道这是一桩缺德事,却还不硬着头皮干。否则,流血的就是他的妻儿老而不是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了。
“我数到三,看不见玉龙头,我就杀了她!”
反正拿不到玉龙头回去也是死,倒不如在此处博上一博。
“一二”,还不等黑衣人数三,傅瓷就挣扎说道:“不能给他!”,说着就要歪头往刀刃上碰。
好在,刀偏了几分,苍玺眼疾手快的从怀里掏出来一颗白色棋子冲着黑衣人扔去。
说来也巧,白棋子刚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虎口。一声惨痛的惊叫后,黑衣人放松了对傅瓷的控制。苍玺快速将傅瓷拽到自己身边来。
“等我取他狗命。”苍玺说道,将一直没出鞘的承影剑提出了剑鞘,冲着那人的胳膊就是一挥。
承影剑向来是削铁如泥。苍玺只用了两分力气,就听见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哭叫声。断胳膊断腿的在沙场上很常见,但对于傅瓷这种没经历过疆场厮杀的人,估计很难理解为什么要招招致命,为什幺要搏命。
苍玺担心傅瓷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故意捂住了傅瓷的双眼,对着黑衣人说道:“想要玉龙头就亲自去我玺王府里取。”
说罢,苍玺将傅瓷横抱起,架着轻功回到了马车旁边。
苍玺看着这一地的尸体,还有立在马车旁的苍洱以及仅剩的几个侍卫,问道:“都没招?”
苍洱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无能,撬不开这些人的嘴。”
苍玺笑了笑,将傅瓷放在马车上,说道:“打道回府。”
苍洱应了一声,赶紧赶马车朝玺王府的方向驶去。
苍玺拿了快干净的帕子从水壶里沾了些水,为傅瓷擦拭着脖子上渗出的血。
“嘶”
“知道疼了?”苍玺板着脸,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方才还想着自刎,这会儿就怕疼了?”苍玺问道。
苍玺不得不承认,方才傅瓷的举动把他下坏了。若不是刚才自己反应快,傅瓷是否就殒命当场了?傅瓷似乎在安慰苍玺似的笑了笑,苍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不是没事嘛”,傅瓷拽了拽苍玺的衣角。
苍玺将手帕随手一丢,将傅瓷紧紧拥在怀里。这一次,苍玺的力道比往常更重一些,傅瓷有些不适应,但却始终没有推开苍玺。
苍玺抱够了,才说道:“我娘当时就是这么死在疆场的。”
傅瓷没敢问,怕解开了苍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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