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绰约一听这话,赶紧说道:“王爷若是不好好调理,埋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傅绰约听到这话,也随声附和说道:“绰约说的有道理,玺儿就让李太医为你调理一段时日,母后也好安心些。”
话说道这份,苍玺若是再拒绝就是对皇后不敬了,遂而拱手一揖,说道:“儿臣多谢母后。”
傅绰约听到苍玺同意让李太医诊治后,立刻哄着傅莺歌说道:“王爷还是最听姑母的话。”
傅莺歌听到这话笑的合不拢嘴,苍玺也附和着赔了个笑脸,“公主说笑了。本王自小就被母后接到中宫抚养。养育之恩,铭记在心。”
苍玺的这番话让傅莺歌很是欣慰。苍玺毕竟是自小就养在她身边的,况且自己对这个义子很是疼爱。若不是真的欣赏苍玺的人品与才情,傅莺歌怎么舍得撮合傅绰约与苍玺。也正是因为苍玺的卓越,傅莺歌才眼高于顶,觉得朝野中再也找不出如苍玺一般优秀的侄女婿。
然而,见到苍玺与傅绰约这样生分见外,傅莺歌脸多少有点不高兴。
“玺儿与绰约都是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绰约怎么还如此生分的称呼玺儿‘王爷’?”傅莺歌提点道。
既然姑母给自己创造了机会,傅绰约就不能白白浪费。
“绰约知错”,傅绰约低头说到,“但不知该如何称呼王爷?”
不等苍玺回答,傅莺歌就抢先说道:“玺儿长你三岁。你同怀墨一样,称呼玺儿一声兄长也是应该的。”
傅绰约听到皇后这话,兴高采烈的站起来给苍玺行礼说道:“王兄在,请受绰约一拜。”
傅绰约的这个礼,苍玺压根不想承,遂而赶紧说道:“公主客气,你我同辈,不必多礼。”
傅莺歌听到苍玺对傅绰约的这一声“公主”有些不悦,但又不好作威作福。毕竟,傅绰约对苍玺有意,苍玺对傅绰约无情。自己能帮得了傅绰约,却不能扭转苍玺对他的态度。
想着该给这两人多留些时间,傅莺歌假意打了个哈欠,说道:“本宫有些乏了,绰约留下来替本宫好好陪陪你玺王兄。”
傅绰约刚要领命,苍玺抢先一步说道:“不劳烦母后与寄好公主了”,说着,从这傅莺歌拱手一揖,说道:“天色不早,儿臣也该出宫了。”
傅莺歌为了傅绰约怎么肯放走苍玺,这可是大好时机,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于是故作严肃说道:“玺儿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今儿个晚就留在宫里,陪本宫用顿晚膳。”
苍玺没推辞,应允道:“儿臣遵命。”
并非是苍玺肯留在宫里,而是皇后铁了心站在傅绰约这一边,自己若是违逆了她,指不定要如何撮合他与傅绰约。相比之下,苍玺还是觉得老老实实听皇后的话好些。至少,让她无从挑错。
傅莺歌走后,傅绰约主动站在苍玺面前,柔声细语的喊了一声:“玺哥哥。”
苍玺听着这称呼酸气得很,但面仍如冰山一般,“宫里教习礼仪的嬷嬷没告诉寄好公主不能随便称呼外姓男子的名字?”
傅绰约赔了个笑脸,忍气说道:“嬷嬷教了,是寄好坏了规矩。”
既然一时半会出不了宫,苍玺决定趁着这个机会给傅绰约一个下马威好让她安生些,遂而说到:“本王许久不入宫,忘了宫中规矩。还请寄好公主告诉本王,知法犯法、目无尊长该如何处置?”
傅绰约听懂苍玺拿宫廷礼仪来压她,即刻就有些害怕,但依旧壮着胆子,嘴硬说道:“寄好不知,如何犯了‘知法犯法’与‘目无尊长’这两条?”
“你明知宫里规矩却不遵守,不是‘知法犯法’?”苍玺瞪了一眼傅绰约接着说道:“本王位尊,公主以卑犯尊,难道不是‘目无尊长’?”
傅绰约听到苍玺的解释,低下了头。苍玺不预备就这样放过傅绰约,接着问道:“公主可知,刺杀王爷是何等大罪?”
傅绰约被苍玺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苍玺看着跪在地瑟瑟发抖的傅绰约,蹲下盯着傅绰约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恶狠狠的说道:“谋害王爷,其罪当诛!更有甚者,处——以——腰——斩。”
苍玺笑着将后几个字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傅绰约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她不知道谋害王爷是何等罪名,她看到的只有苍玺眼中的一道道寒光。花灯节那日,傅绰约见过苍玺的笑容,尽管那个笑容不是对着自己。
苍玺笑起来,眸子总带着些暖意。此刻,苍玺也在笑,但一望不尽的眼底却找不到一丁点儿温暖。
“王爷就不怕我将今日事告诉皇后娘娘?”傅绰约趁着苍玺还没走之前,问道。
苍玺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除了会拿皇后来压他还会干什么?一想到这儿,苍玺就来气。
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道:“寄好公主若是喜欢什么事情都说给皇后娘娘听,不如咱们来比一比皇后娘娘会先听到谁的故事?”
傅绰约一听苍玺这话心中一怕,顿时就没了什么气势。
苍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看着傅绰约,傅绰约不敢反驳又不敢表述让人看着大快人心。于傅绰约来说,屋内陷入一片尴尬。而对苍玺来说,这种氛围恰到好处,既不敢让傅绰约再为非作歹,又不显得自己太过于欺负她。
苍玺维持着这种状态品了几盏茶,茶叶刚刚入了味,皇后身边的夭桃就走了进来。
夭桃瞥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苍玺坐在椅子品茶好不自在。而傅绰约则跪在一旁,不敢起来却又不甘心跪着。
到底是在宫里十几年的老人,看到这种情况仍旧处变不惊的面带微笑说道:“晚膳已经备好,有请玺王爷与寄好公主。”
苍玺站起身,朝门外走了两步。余光一瞥,傅绰约正跪坐在地难以起身。
苍玺忍着笑,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道:“想必是做贼久了自己心也虚,未免磕着碰着还请夭桃姑姑前去扶一把公主殿下。”
夭桃得了命令,实在不敢违逆,遂而走到傅绰约身边,伸手扶了她一把。傅绰约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任谁看来都会忍不住生出一副同情心来。
自然,苍玺除外。
来到中宫西偏殿,餐食已经摆了一桌,都是傅绰约与苍玺爱吃的菜。
“王爷、公主请稍后,皇后娘娘随后就到。”夭桃说着,屈了屈膝,独自去了东偏殿。
东偏殿内,傅莺歌背对着夭桃在门口在摆弄指甲。听见夭桃进来,傅莺歌头也没转的问道:“如何了?”
夭桃屈膝行了一礼,说道:“奴婢去时,王爷正在品茶。寄好公主正跪在地。”
傅莺歌一听这话,转过身来,问道:“跪在地?”
“是”,夭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奴婢猜测,玺王爷已经知道寄好公主也涉及在王爷遇刺那件事中。”
听到这话,傅莺歌有点心慌。她一门心思帮助傅绰约,即便是知道了傅绰约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刺这桩事情,高宗早就与她提过。傅莺歌本想着将这件事情压下不提,亦或者按照高宗的意思照顾不老实的朝臣扣这顶帽子。等这件事情坐实了,傅绰约的嫌疑也就解除了。苍玺即便猜到或者已经知道真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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