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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扶了傅瓷一把,“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恐怕得我问玺王。”

“打猎。”

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孩?放眼望去周围并没有马匹,难不成是从皇宫里走着来打猎的?

见傅瓷不信,苍玺又从腰间摸了一颗棋子,冲了草里一扔,就听见一声动物的惨叫。

若不是傅瓷的脚刚才伤着了,她倒真想跑过去看看苍玺到底打中了什么东西。

看见傅瓷的神情,苍玺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能走吗?”

傅瓷摇了摇头。其实,走倒是还能的,只是她想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玺王爷到底有多少耐性。

见傅瓷摇头,苍玺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起来。背对着刚刚站稳的傅瓷半蹲下来,“上来。”

傅瓷一惊,她莫不是听错了,这位王爷要背自己?

见傅瓷无动于衷,苍玺竟理都没理她的自己走了。

“喂!你这人,回来!”显然傅瓷是跟这位王爷置气了,一向做事周到缜密的傅瓷此刻竟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气儿。

苍玺朝刚才那个草丛走去,拎着兔子耳朵就朝傅瓷走了过来,兔子在他手里显然是不自在,用力的蹬了两下腿愣是没挣脱。

走到傅瓷跟前把兔子朝她怀里一扔,“见面礼。”

见面礼?

这是哪门子的见面礼?

还有,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傅瓷扯了扯嘴角愣是没说出话来,苍玺又开口,“你带回去熬汤喝也好,养着也好,总不枉了我丢出去的那颗棋子就行。”

傅瓷倒是很想问问他,你都把兔子伤成这样了,它还有命活吗?

苍玺也没给傅瓷机会,直接横抱在怀。

“我救得是傅国公嫡女,跟你傅瓷没关系。”

原来,苍玺接近她不过也是因为她这个国公嫡女的名号。

傅瓷心里有些难受,父亲厌恶自己,自己也讨厌父亲,却还是要凭着“国公嫡女”这个名号才有人肯接近她。

苍玺没察觉到傅瓷情绪的变化,踏着飞快的脚步,一会儿就下了山,找了辆马车。

许是前世落下的病,傅瓷的身子虚的很。淋了这点雨,额头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不知苍玺是真的不会照顾女人还是待人太过冷漠,在傅瓷昏昏欲睡的神情中他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

苍玺琢磨了一会,还是想不出傅瓷为何会去北郊,于是二度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去北郊?”

既然眼前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不做隐瞒,“葬了淀茶的骨灰。”

“哦”。

苍玺没再问,傅瓷也就保持了沉默。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傅瓷一向觉得沉默是金。

下了雨的缘故,街上的人很少。车夫将车赶得很快,风从两旁的窗户灌进车厢内,傅瓷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被淋湿的衣裳。

很快到了国公府门前,傅瓷正欲下车,苍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东西给我,我替你埋了。”

傅瓷想了想,自己被暗害多半是傅青满搞的鬼,如果自己带着骨灰回去,万一傅骞震怒将自己禁足,何以为淀茶、为自己报仇?

“里面还有元宝、纸钱,多谢王爷了。”

傅瓷抱着兔子下了车,苍玺唤了她一声,指了指自己腰间那块玺王府的牌子,说道,“这东西,有用。”

苍玺要不说,傅瓷还真想不到前些日子眼前这位冷血又无情的王爷还赠了自己一块他府里的腰牌。

在傅府门前,傅瓷对谁都保持着警惕,再无山中那般俏皮。

“多谢王爷厚爱,臣女记得了。”说着,冲玺王福了福身子,便进了国公府。

傅瓷还没等走几步,就正面迎上了管家傅尧。

“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傅瓷看着这位面生的管家,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她父亲身边的得力奴才。看样子,傅尧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管家大人找我有何事?”

管家赔了个笑脸,“老爷在老夫人院子里等着您,五姨娘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杏散让傅尧来的?

傅瓷印象里面,这个管家不是一直巴结着傅青满吗?这么快就见风使舵认了新主?还是,这一切是傅青满的阴谋?

“多谢管家大人,我即刻去。”

对于这种墙头草,傅瓷并不想与这种人多费口舌。

傅尧见傅瓷身后没有一个丫头跟着,看样子,杏散果真是傅瓷的贴身婢女,想到这一层,傅尧觉得他应该对这位三小姐好一些。眼下,五姨娘风光正盛,她的主子,如何能得罪?

“三小姐,瞧您淋得这一身雨,您要不先回北院换一身衣裳?”

现在才发觉她衣裳湿了?

傅瓷每开口,管家也觉得他这份殷勤献的有些不合时宜,遂而闭了嘴。

雨还在下着,傅瓷将的兔子往怀里使劲儿抱了抱。在马车上,她检查了兔子的伤口,没中要害而且上的不深,只是那枚白棋还嵌在肉里。

刚才没发觉,此刻方才注意到,这枚白棋的质地竟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羊脂白玉!

傅瓷抽了抽嘴角,这位玺王爷打个猎物的代价可真大呀!

正想着,南院就在眼前。

傅瓷理了理衣裳,见长辈还是端庄些稳妥。她这才发现,刚刚在北郊淋了雨,从傅府门口到南院这段路竟然也没人为她撑伞。怀里的兔子倒是在她的呵护下没淋着多少,就是自己成了落汤鸡。

傅瓷踏进了院门,只见撑着伞香罗站在大门口似等着谁。

“三小姐,您可来了,老爷听说您出了傅府发了大火。”说着,将伞移向傅瓷这一边。

在后山遇害与告诉傅骞自己出府这两件事,傅瓷不相信傅青满没有参与!

“是我想的不周到,麻烦香罗姑姑替我通传一声,说不肖女傅瓷回来了。”

香罗叹了口气,“不用通传了,您跟我来。”

傅瓷看到香罗这副神情,看样子,这一关自己是孤注无援了。

踏进房门,傅瓷定睛环视了一周。

最中间坐的是皇后娘娘,右边是国公傅骞,左边是仇氏。堂下的位子一次坐着陈氏、三房、四房、五房还有傅青满,丫鬟婆子站在各自主子身后,真有些三堂会审的味道。

“不肖女傅瓷给皇后娘娘、祖母、父亲请罪。”说着,傅瓷一个头叩在了地上。

皇后与仇氏没吱声,傅骞冷哼了一声。

“我原不知我的好女儿,竟然为了一个奴婢擅自出府!”

看傅骞这阵势,傅瓷假意被他吓得手脚一软,“阿瓷知罪!”

皇后看着傅瓷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怜悯,“阿瓷,你有话便说,有姑母在,府里没人敢冤枉了你。”

傅骞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护着傅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管家传家法!”

傅尧带着两个婆子进来,手里拿着一块一尺半的紫檀木。

傅瓷面上的惊恐更加明显,她扭头正对上傅青满趾高气昂的神情。

慌乱之中,傅瓷假意碰掉了玺王送给她的牌子,苍玺说这牌子有用。眼下,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是什么?”

听皇后这一句,傅瓷没敢伸手去捡,还是香罗靠近捡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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