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进行的保密管理,说不定很快就能传到建奴手中。
又朝王擒虎和刘遵宪吩咐一番后,朱安便让俩人离去。
其中,刘遵宪面露沉思,仔细回味着朱安的‘训诫’,他似乎渐渐明白朱安的动机——陛下想要将工部拆分!
言语中让刘遵宪将工作重心转移到火器和刀枪盔甲等武器装备上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源于路桥公司对工部业务的侵蚀。
要知道工部真正能捞钱的大头不是造武器,而是造房子,修堤坝,造桥,筑城墙等等政府民生工程。
而如今这些工程将面临着两难的进地,一方面由于朝廷财政赤字极其严重,导致工程量大幅度萎缩,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工匠面临饥饿风险。
同时逐渐崭露头角的水泥,堂堂工部竟然无法采购,换做以前工部肯定有人闹。
但前一段时间陛下的雷霆手段整治工部,现在谁还敢出头,至于外面的人就更别提了,路桥公司可是皇上自己的产业,和路桥公司对着干不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吗?
再者,路桥公司修的路和桥,房子和城墙的确便宜坚固啊,人家为什么不交给路桥公司修呢?
反正在大家看来,不都是朝廷单位嘛。
你敢说你刘尚书的地位就比方公公的地位高?
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出几年,估计这几项业务就彻底和工部无缘了,所以陛下才暗示自己将重心转移?
可明白归明白,刘遵宪却不甘心。
就像是祖宗产业在自己手上给丢了一样,即便最后升官发财又怎么样,指不定同僚们怎么嘲讽自己呢。
患得患失的回到工部办事处,工部左侍郎范景文见刘遵宪脸色苦闷,不禁开解道:“可权兄,陛下相召所为何事?”
刘遵宪苦闷道:“是为军器局与火药局之事。”
说着,就将朱安的旨意和日后潜在的打算告知范景文,却不曾想范景文却是抚须,连连点头。
刘遵宪不解,追问范景文为什么点头微笑,范景文解释道:“若陛下真有此意,于工部是祸事,但于我大明则是幸事。”
刘遵宪疑惑道:“梦章何意?”
任何制度有其历史必然性,尤其是像工部这种存在数百年的衙门,拆分职能后怎能说于国有利呢?
范景文道:“路桥公司虽说是陛下私产,但归根结底还是商行,既然是商行,万事皆以利字当先,尤其是路桥公司推出的股票制度,更是将‘利’放到最大,若没有利,则股价大跌,陛下和勋贵们士绅们损失惨重,若是‘利’足,则股价大涨,人人挣钱。”
刘遵宪依旧不解。
范景文继续道:“既然股票可以挣钱,那么‘大人物’们犯不着在百姓们身上剥削,反倒会将路桥公司的业绩做得很好看,于百姓有利。”
“其次,路桥公司人员精简,清廉高效,反观工部机构臃肿,凡是论资排辈,事事需银钱开道,便是我也指挥不动那些‘自家人’。”范景文叹息道,他初到工部便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是上任还不到几个月就碰上陛下严查工部这档破事。
饶是他自诩清明,要不是陛下还不是太昏庸,寻着这个油头也可以将他和刘遵宪拿下。
刘遵宪闻言,依旧郁闷,毕竟看得开和想明白是两码事,这分权一事真发生在自己任上,这在史书上都将是笑柄啊。
要是朱安知道刘遵宪的担忧,那可真是哭笑不得,工业革命最得利的就是工部,你还委屈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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