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他是真的不晓得那玩意儿,到底是啥。
现在的话,则是有了一点初步的认知。
大概来说的话,就是一种类似于咒语的东西。
通过古格雷语的吟诵,从而产生某些效果。
眼下卢瑟吟诵的,应该是一种用来净化诡异生物的。
毕竟他脚边跪着的那只诡异生物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就能看出一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躯体的逐渐光化,终于让那只陷入昏迷状态的诡异生物苏醒了过来。
它挣扎着在地上移动着,试图躲入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卢瑟全程目睹了一切,最终的结果,是它完全化作了光。
“抱歉了,小姐姐,你的爱,是我无法承受的。”
随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一缕光流散,卢瑟重新收拾好自己的神父袍,站会了原来的位置。
除了依旧留在黑色地毯上的那个手提箱以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没有再出现一名迷途者。
时间到了5点之后,卢瑟准时给自己下了班。
他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将那个手提箱存放在了教堂内部的保险柜中,最后锁上门,迈步离开了教堂。
出了大门后,他的视线,下意识的看了眼教堂外的一处灌木丛。
那里,有着人为踩踏的痕迹。
并且看起来都很新鲜的样子。
很明显的,在刚刚,有人在教堂外看着自己。
赞叹了一句自己的直觉越发的敏锐之后,卢瑟没去在意。
毕竟,刚刚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并没有暴露出什么特别的手段。
从始至终,都在可暴露的范围内。
夜间的德里克街,充斥着一股恬淡,舒适的气氛。
街道上散步的行人络绎不绝。
公寓楼外的街角公园中。
卢瑟坐在公园西侧的一张长椅上,正借着身旁的路灯,津津有味的看着普利斯的传记。
饭后的闲散散步时光,卢瑟喜欢到这里坐一坐,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书中,并没有注意到,一名拉着黑色手提箱,模样约莫30岁左右的成熟小姐姐,正站在他的身边。
“这位先生,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嗯。”
卢瑟敷衍的应付了一声,并未抬眼看。
直到许久之后,在感觉到自己的双脚似乎被某种东西包裹住的时候。
卢瑟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之后又看向自己身旁。
“嚯”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那位在下午的时候被自己超度的小姐姐,这会居然又重新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并且,模样似乎完好无损的样子。
“额抱歉可以把你的头发挪一挪吗?”
“它好像缠着我的脚了。”
卢瑟合上书,颇为无奈的开口问道。
虽说对一只诡异生物这样说话有些奇怪,但卢瑟却是下意识的开口了。
毕竟刚刚它也是询问自己的。
只是,回答卢瑟的,是一张扭曲的嘴。
卢瑟无奈只能重复了一遍中午的操作过程。
幸好周围没人,否则卢瑟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就给它来上这么一套。
黑色手提箱被遗留在了原地。
卢瑟皱着眉,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只手提箱上。
不过,他并没有打开那只手提箱,而是带着它回了自己的家。
“东西我就放在这里,你帮我看着点,要是出现什么异常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在看守手提箱的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奈瘟瑟尔后,卢瑟就带着疫病之触进了盥洗室。
球是兴奋的。
替主人擦背的任务,是如此的艰巨而又令它兴致盎然。
这可是许久都不得一次的伟大的任务啊!
看着伟大存在的背影,奈瘟瑟尔的身体中,忽然泛起了大量密集的泡泡,祂体表的颜色在墨绿色和青草色之间变幻着。
虽然知道疫病之触只是去擦背,但奈瘟瑟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莫名的有种想要变色的冲动。
克苏鲁则是在卢瑟进入盥洗室之后,就蹑着自己的触手,悄悄的从鱼缸中爬了出来。
祂来到盥洗室门口,试探性的将自己的触手沿着门缝探入。
为了能够完美的雕刻出那位存在的石雕。
克苏鲁也是拼了。
毕竟追求现实主义的祂,自然是要追求最现实的长度。
总之,不能随便就给那位存在搞个腰间盘,还是要客观一些才行。
待确定之后,祂才会刻出貂蝉在腰间的巅峰之作。
咳
角落中的一坨大橘纹丝不动,不受任何外物的影响,此刻正神游小鱼干公园,大快朵颐着美味的小鱼干。
时间缓缓流逝。
被奈瘟瑟尔坐在屁股底下的手提箱中,忽然冒出了一些黑色长发。
只是
黑色长发在感受到了房间中的几股气息之后,却是以比出来时快上三倍的速度,重新钻回到了手提箱中。
之后的时间,手提箱每隔三四秒,都会震颤一下,并且朝着门口蠕动001公分的距离。
在长,它怕吸引到房间中这几位爸爸的注意。
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些。
自己,这到底是到了什么鬼地方啊!!
宝宝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突然间闯入了大人的世界。
要是手提箱中的那只生物有感受的话,一定会发出如上般的感慨。
某个瞬间,克苏鲁忽然浑身一抖,瞬间就将触手收回,随着盥洗室中脚步声的响起,祂六根触手并用着想要尽快赶回鱼缸。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有哪里可以让自己躲一下的吗!?
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窥伺的!
手提箱!?
嗯?
察觉到手提箱存在的克苏鲁迅速改变了注意,飞快的朝着手提箱冲了过去。
拉开手提箱的拉链后,大量的黑色长发汇聚在拉链的边缘,试图阻挡克苏鲁的侵入。
但此刻的克苏鲁,哪还管这些。
祂强行突破了黑色长发的阻挡,瞬间就钻入了手提箱之中。
随着一阵能够让大脑震颤的吟语声结束之后,一些暴露在手提箱外侧的黑发,很自觉的将拉链拉了上去。
而被甩下手提箱的奈瘟瑟尔,则是在身体颜色变换之间,重新蠕动到了手提箱上。
这个时候,盥洗室的门也被打开。
大半个身子都是泡沫的卢瑟,大咧咧的站在门口,眯着眼,眼神不断的扫过房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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