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屺从宫中回来已是未时,他直接走进言泺屋中,听下人回禀,言泺在他走后醒过一会儿,喝了药又睡下了。
他静静坐在言泺床边,望着床上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言泺微微睁开双眼,有些迷糊地问道,“你回来了。”言屺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言岳欺负我,让我喝那么苦的药,不许我见人,还说是你交代的。”言泺有些委屈的撇撇嘴。言屺嗯了一声,“是我交代的。”
“你惯会欺压我。”由于喝了药,言泺说完又沉沉睡了过去。
香浓进来时,看见言屺帮床上的女子掖了掖被子,动作熟稔,像是做了许多次。
香浓悄悄退了出去,有些唏嘘,恐怕爷自己都不知道在面对言泺时有多温柔吧,平时脾气那么大的一个人,却能按捺下性子守着一女子。
话说,夏依依到言府赔礼被拒之门外,憋了一肚子的气回了夏府。
夏依依向夏朗哭诉道,“爹爹,这言家欺人太甚,女儿听了爹爹的吩咐上门赔礼,他们居然把女儿赶了出来,这言家凭什么这样对待女儿?”
夏朗沉默,今日宫门外,他也曾问过言屺,何必为了个女子在陛下面前彼此闹不愉快。
年轻的丞相回答他:“就凭她是我言屺的表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京城言家人。”字字掷地有声,那语句分明表达了一个意思:动她便是得罪了整个言家。
夏朗哑然,竟无法反驳。那一瞬间,夏朗顿觉恐怕将来的言家夫人地位也未必比得上这位唯一的表妹。
夏朗懒得向夏依依解释这些事,以她的脑子只怕是难以明白其中的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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