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屺今早上朝时,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情郁闷得很。下朝后,本想直奔回府,结果被一群大臣绊住了脚,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麻烦,又被夏朗请去赴宴。
言屺虽看不上夏朗的为人,可人家好歹是个新晋三品官,前途无量。言屺只得卖他这个面子,走之前,朝言岳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府。
到了夏府,言屺打算走个过场就溜走,却没想到这夏朗像个跟屁虫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路过一处时,看到几个婢女在打人,被打的倒也老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言屺啧了一声,心想,若被打的是言泺,她肯定撸起袖子就跟人对打起来。
言屺没心情管这种过家家的事情,便打算绕过去,眼不见为净。夏朗见此情景本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见言屺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心中轻松了些,也是,堂堂的丞相大人自是懒得去掺和别人的家宅事。
不过片刻,筵席正式开始,夏依依虽是个骄横跋扈的主儿,却也知道在人前维持脸面的基本道理,于是吩咐几个粗使婆子将言泺主仆二人绑了,关柴房里去。
“你个坏心眼的,我家小姐可是相爷的表妹,要是被相爷知道了······”七七还未说完,便被破布堵住了嘴巴。“你家小姐要真是言相的表妹,那我就是相府未来的女主人。”不怪夏依依自大,在场的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丞相的表妹不说奴仆成群,骄傲自大,最起码也得穿着华贵,摆着谱儿。而言泺虽说长相美若天仙,如花似月,却打扮素净,还向夏依依福礼道歉,丝毫没有官小姐的架子。丞相表妹,说出去谁信!
言屺手中把玩着茶盏,心中却十分焦躁。偏夏朗又是个没眼色的,还一个劲地往上凑,“听闻丞相大人前些日子出使了陇西,下官对陇西的风光十分向往,不知大人可否讲述一二。”
“夏大人若真感兴趣,本官明日就向皇上举荐夏大人去陇西任职,让夏大人好好欣赏一下当地美景。”言屺有些不耐,语气不善地说道。“丞相说笑了。”夏朗讪讪说道,抬手拭去头上的虚汗,倒是真怕言屺去皇上面前提议把自己调走。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好在夏府小厮将言岳引了近来,转移了注意力。言岳凑到言屺身边耳语了几句,言屺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听下属说,本官那不懂事的表妹也来赴宴了,不知夏大人可否带本官去寻她。”夏朗闻言,忙回:“大人的表妹定在女席吃酒,下官这就带大人去。”
夏朗理所当然地将言屺带到了京中贵女那,言屺扫了一圈,连言泺的影子都未曾见到。夏朗见言屺的表情,也知他没有寻到想要找的人。
夏朗急急唤了自己的小女儿过来,女席夏朗都是交给夏依依应酬的。夏依依和她那群狐朋狗友正玩在兴头上,见自家爹爹派人来唤自己,还有些许不乐意,又听来人说老爷正和言相在一起,表情一变,立马喜滋滋地去了。
言屺俊美非常,权势滔天,可是许多京城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她夏依依难得有机会,怎能不趁机攀附。
“依依见过爹爹,见过言大人。”夏依依恭恭敬敬地福礼,“不知爹爹和言大人唤依依来所为何事?”夏依依柔柔的声音似能掐出水来。可惜言屺并不理睬她,夏依依顿觉有些失落。
“依依啊,丞相大人的表妹听说也在我们府上,你可知她在何处?”夏朗打岔道。“依依未曾见到相府的小姐。”夏依依老实回答道。夏朗追问:“你再仔细想想?”
夏依依有一瞬间的疑惑,忽地好似想起了什么,花容失色,“这不可能!”“看来夏小姐是知道本官的表妹在哪儿了?”言屺突然开口,声音冷冰冰的。
夏朗催促:“依依,快回相爷的话。”“柴房,有一对主仆自称是相府的,我命人将她们关柴房去了。”夏依依见瞒不住,支支吾吾地说道。
“夏府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特别啊,本官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言屺说罢,挥袖离开。
破旧的柴房,布满尘灰,房梁上结了几多蜘蛛网,脏得很。言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柴堆旁的言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言屺毫不迟疑地将言泺抱在怀中离开,言岳将一旁的言七松了绑,跟在言屺身后。
四个人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离开了夏府,顿时引起一阵喧闹。眼见着这乔迁宴是办不成了,夏朗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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