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沉默不语,他在心里思量了一番,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
“我们想跟你做一个交易。”管家开门见山的说道。
既然余长曦自己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的差不多了,他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余长曦侧头看了管家一眼,然后斩钉截铁的答道:“不做。”
她的声音坚定异常,像是拨开重重迷雾重见那片月朗星稀。
管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目光深沉,他看着余长曦,眼神比冬日里的冰锥还凉,毫不迟疑的继续说:“我向来只会给别人一次选择的机会,但这一次我愿意多给你一次机会。”
“我的答案也向来只说一次。”余长曦抬眸看着管家,透过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她说道:“你知道自己抓错了人,不足以威胁到我,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你的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
“是错了。”管家没有否认,“但你知道这么多,肯定也猜到了我们的研究成果,我不介意让你更听话一点。”
余长曦进来的比较早,除了林华和朱鹭外,其余人都没机会靠近这件屋子半步,这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禁锢。
余长曦能猜到这么多也不是她有多神机妙算,而是全靠那个没什么脑子的朱鹭,只要稍微一诈他,他便会恼羞成怒把知道的差不多都说出来,所以余长曦才有机会推算出个大概来。
听到管家话里的威胁,余长曦淡然处之,眼中有一道寒光略过,她拢在袖中的双手十指相扣,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古色古香的茶楼里,有两个穿着不俗的人相对而坐。
“爷爷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阿续,你说我要不要停手?”慕炼双手握着茶杯,手心传来的灼热感他置之不理,脸上表情纠结。
坐在他对面的言续脸上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噙薄的双唇微微上扬,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慕炼,问道:“那你怎么看呢?”
慕炼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他本身也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只是在言续面前这份主见便随风而逝了。
他稍作思考,便肯定了答案:“爷爷年纪大了,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的,这样下去,许多稍纵即逝的机会便会被他放弃,我是慕龙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必须要为将来考虑。”
“所以你决定了?”言续那张妖孽的脸上露出邪魅一笑,语气淡薄却让慕炼十分舒心。
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十指相扣,身子微微往后一仰,做出了一个如君王般居高临下的姿态。
慕炼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那张好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这几日爷爷一直在跟他冷战,这还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爷爷如此生气,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从长远来看,他的决策会在未来十年内获得不菲的回报,只是近目前而言像是亏了罢了。
言续的心思并不在这方面,而是已经开始为未来筹谋了。
他上次去见杨老头的时候,杨老头那几番话令人茅塞顿开,也终于是明白自己这些年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他也有他的使命,虽然他目前能做的事微乎其微,但他就愿意在一些小事上给他们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他看向慕炼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看样子,他也是时候去找谢承东谈谈了。
慕炼的脸更红了。
医院里,谢承东刚送走一个胡搅蛮缠的病人家属,又来了位不速之客,他惊呼一声:“我去!今晚出门是踩什么狗屎了,净见些不想见的人。”
边说就边揉着眼睛往内室走去,言续半开玩笑的问道:“老朋友见面,你就不想给我聊聊?”
“不想!”谢承东回答的干脆利落,“别跟我说话,我犯恶心。”
“饭点了,你去厕所干什么?”言续心情很好的样子,干脆一屁股坐到了谢承东的沙发上。
“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洗眼睛去。”谢承东扭着肥腰,好没气的回答道。
“你撒尿洗眼啊?什么时候你谢主任开始喜欢这种恶趣味了?”言续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几名正准备换班的小护士假装路过,然后带着八卦快速飘走。
谢承东从里面飞奔过去,眼睛斜视墙角,一屁股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死活不愿意再多看言续一眼。
“有话说,有屁放。”谢承东语气不善,甚至带着满满恶意。
“师兄,你怎么不看我,难道是怕伤自尊吗?”言续嬉皮笑脸的看着他,语气都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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