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那条几乎是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姑娘在等他回去,而他也在盼望着与她再次相见。
“护士小姐,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他几乎是每天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护士小姐也乐此不疲的告诉他:“先生,您目前可能还不能离开这里。”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禁锢,而禁锢他的人不再是隐藏在黑暗里的魔鬼,但也绝非拯救他的天使。
余长曦失踪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就是深处在闭塞的医院里,李明秋和陶开也都已经知道了。
李明秋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他几乎是看见穿白大褂的就有一种本能的反应,害怕,退缩。
也不知道他们在他身上捣鼓什么,总是带着他去检查这检查那的,隔一段时间就会抽他一管子血,搞得他本就不怎么白净的皮肤上也留下了一串针孔。
默默待在病房里的三个人虽然未曾见过面,此刻却奇异的摆出了同一个动作站在窗前望着刺目的太阳出神。
以其中一个小护士的话来讲,那就是天狗妄日,是痴心妄想的妄。
地下室里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紧咬着嘴唇像是极力在忍受着漫长的痛苦。
偌大的地下室里只放了一张简单的行军床,床旁有一张折叠桌子,而桌子上只放了一杯水,屋子里唯一的广源就是来自天花板上的那一盏微弱白炽灯。
他整个人蜷缩在阴暗潮湿的水泥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破破烂烂的,像是遭受过什么折磨似的。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衣服也被汗水粘附在了皮肤上。
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口子,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而他的身后却不是护士,而是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医生挥了挥手,那两个西装男就很默契的把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还是没有醒过来吗?”这是医生进门后问的第一句话。
“身体醒了,神智没有。”空气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不知道声音的主人究竟在哪儿,空灵的像是一道幽灵。
医生皱了皱眉,他的实验最近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接连试了好几批药人都没有出过意外,那么这一个为什么会毫无反应?
医生又问:“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还是那道声音,只是声音的主人略显不耐烦起来,“上头送来的,只说这个人有大用处,让我们不要动他。”
医生脸色一变:“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质问的语气与他的气质截然相反,充满了怒意。
一早从未有人跟他讲过这件事,他还以为是外面送来的实验品,便将最新研发出的药剂悉数用在了这个人身上,现在却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动。
那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明知道他热爱这个事业,几乎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只要有人给他,他便可以还出去一个听话的、强大的傀儡给老板。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依旧是懒洋洋的,只是还似乎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你也没问我啊。”
他的回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气的医生恨不得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了解医生,他讥讽道:“想揍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抓到我。”
医生冷哼一声,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实验就不能停止,哪怕这个人是上面特意嘱咐过不能动的人。
反正到时候他大可以把责任推脱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身上,这样一举两得万无一失,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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