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年前出车祸死了。”林浅很诚实的说了出来。
她似乎是知道舒薇来的目的,直截了当的道出了真相:“你其实不是什么社区的工作人员,对吧?”
舒薇并没有急着否认,也没有承认。
林浅苦笑了一声:“我虽然眼瞎,但心不瞎,阿开他到底怎么了?”
舒薇虽然不知道林浅口中的阿开究竟是谁,但猜也能猜得到。
得不到回答的林浅似乎很是着急,她摸索着一步一步朝舒薇走去,声音里掺杂着一丝丝期盼:“是不是阿开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你帮我把他带回来,我可以帮他的。”
舒薇沉默着,那个男人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但他身上的疑点太多,是重点保护对象。
更何况薄繁特意给她打过电话,嘱咐她一定要看住陶开,他身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只要保证他的身份不暴露,找到实验室据点就指日可待。
舒薇起初也不明白薄繁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打这通电话,但一到医院她的全明白了。
这就跟“许晚”的秘密一样,她发现得了,其他人也能发现,重点是发现这重身份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林浅心思比较单纯,但她却最会猜人心。
就比如她第一次见到陶开就下定决心要把他带回家,舒薇第一来她就敢给她开门。
舒薇不太懂人情世故,她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这个林浅连陶开的身份都不知道,甚至才认识两个多月就敢如此信任他。
就好比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这一生为什么那么喜欢薄繁,而她感觉得到,薄繁分明对她就没那层意思,有的只是愧疚。
“林小姐,您猜错了,我确实只是社区工作人员,来这里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方便日后给予相应的补贴。”舒薇声音柔和,但是脸上却是阴冷一片。
林浅对陶开的执念很深,她依旧坚持着说道:“我知道的,阿开他是个好人。”
一句话既像是解释,更像是自我安慰。
舒薇离开那户人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是林浅亲自送她出来的。
林浅家就在一楼,是由地下室改造的,她家原本在二楼,是她的养父怜惜她双目失明,特意又花了一笔钱买了一套房,二楼一直也没卖出去,因此亏了好大一笔。
袁文源就一直蹲在巷子口的石狮子旁,他嘴里叼着烟但并没有点燃,神态悠闲。
他今天出门为了掩人耳目连电脑都没带,只带了一块可以当成便携式电脑使用的手表。
手表呈银黑色,看款式已经是很老旧的那种,丢在路边都不一定有人愿意弯腰去捡的那种。
但只有跟他十分熟悉的人才知道,这块表里暗藏玄机。
袁文源的耳朵上塞着一个微不可见的小耳钉,在阳光下发出一点点闪光,就像是一块玻璃折射出来的广点。
这也不是普通的耳钉,而是一个可远距离操控的监听器。
他低着头,看着透明屏幕里舒薇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近,从麦里发出鞋跟踩在青石砖上的声音,他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
“我说舒法医,你已经暴露了知道吗?”袁文源撇撇嘴,又离这个行走的冰块远了一些。
他身体不好,一来怕被揍,二来是怕被冻死。
舒薇不以为意,她二话不说直接往远处走去,看方向应该是打算回特案组了。
袁文源快步跑了过去,追上舒薇后想说话又不敢开口,那表情简直滑稽极了。
林浅关上房门,这一次她并没有留在一楼,而是径直上了二楼,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双目失明,就她上楼梯这速度简直就与正常人无异。
她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房间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这是陶开曾经住过的房子。
她坐在了床沿上,叹了口气,“阿开,我不要什么钱,我只想要你回来。”
不过只坐了一会儿,她又站起了身,忙碌的身影一直在房间里游荡,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间房间自从被陶开住过之后她就断了要卖出去的念头,她每天都是很执着,白天去巷子口等一不归人,晚上便来到这里替他把房间整理好。
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窜过,林浅穿的是拖鞋,所以她很敏感,那毛茸茸的小东西窜的很快,林浅鬼使神差的就顺着声音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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