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什么文化,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但他却告诉过自己,这一次他必须要拿到那笔钱,亲手交到那个姑娘手里,哪怕豁出性命。
抬头望着天花板,他都思绪一路飘得很远很远。
比起暗潮汹涌的小镇子里,远在市中心的某家棋牌室则是热闹非凡。
麻将桌上女人意气风发,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势在必得的赌局,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多谢各位哥哥抬爱,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其余几人就眼睁睁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把桌上所有的筹码都揽入怀中,高达千万的筹码他们竟一个也没在意,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一样。
“刘哥,这小妮子今晚手气这么好,是不是刘哥你亲自调教出来的啊?”
长得黑不溜秋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猥琐矮个子男人荤话张口就来。
在场的人先是相视一笑,而后又盯着那一男一女笑声逐渐放肆。
小胡子见有人符合,他越发胆大包天起来。
他看着那个抽着雪茄烟的女人,那个女人长相极美、烈焰红唇身段妖娆,五官更是妖艳,就是气质有几分清冷。
小胡子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不知姓名的女人,又说起了荤话:“听说刘哥对小皮鞭和滴蜡情有独钟,最喜人的还是玩物可以像狗一样乖乖趴在地上,不知”
还没等小胡子把话说完,一块不大不小的小方块就朝他脑门狠狠砸了去,硬生生砸出来一个窟窿,可见力道之大。
还不等小胡子看清那物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就已经没了气息,只听那个被唤作刘哥的男人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聒噪。”
其余人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小胡子没看清,而他们则是看的真真的,要了小胡子姓名的正是一块他为出完的麻将。
女人依旧像个牵线木偶一般面不改色的玩着自己的指甲,脸上的笑容愈发孤冷刻板。
刘哥没有发话,而其他人也不敢挪一下步子。
“真是扫兴,今晚就到这儿吧。”
刘哥此话一出,剩余几分几乎是逃也似的告辞离开,还有一人因为过于慌乱而险些在门口绊了一跤。
手下人面无表情的进来处理尸体,手法干净利落的可怕,不会有人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又要杀人?”女人终于再次开了口,只是这次不再是伪装出的妖娆喜悦,而是发自肺腑的不近人情。
刘哥似乎是很在意这个女人,他笑容和煦的看着她,答道:“因为他侮辱你。”
女人冷笑:“莫不是刘总得了失心疯或是失忆症?”
刘哥知道她指的是他从前做的混账事,但出于男人的尊严,他还是一个字也没解释。
宠物店里黑灯瞎火,一道身影快速从楼梯口一闪而过,但本该最是警觉的幼犬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夜半三更,也只有袁文源那只夜猫子还在努力工作了,他一看到来人,就立马笑言:“李默文,你的任务不是都结束了吗?怎么还留在那儿?”
李默文的样子着实有几分狼狈,身上穿的是普通恤衫,但白色的恤已经是黑一块白一块了,也不晓得在哪里蹭的。
李默文一屁股坐到了柔软的椅子里,长叹了一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是散财了?”袁文源狐疑。
平日里这货可是小气的很,犹记得上次他想问李默文借几百块钱急用,可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愣是没给他一分,还说什么那是他老娘要他留着娶媳妇用的。
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老光棍,还娶媳妇儿?骗鬼呢!
那段时间袁文源就差没把李默文最成个小人出气了,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他听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薄繁,没人能拔他一根毛。
薄繁他惹不起啊,树大好乘凉说的就是这个理。
李默文叹了口气:“那倒是没有。”
“那你长吁短叹个屁啊!”袁文源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
李默文往四周看了一眼,他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袁文源拿起桌上的书就想去敲他,“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别人不睡觉啊!”
李默文侧身一躲:“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袁文源垂头丧气的使劲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使其更像个鸡窝了。
他哀叹一声:“哎!组长交代的任务,我就算是十天十夜不睡觉也得完成啊!”
李默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老大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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