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抱着柱子死活不撒手。
这群人心思太恶毒了,秦淮只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还什么掉下去刚好摔断两只手,亏他们想的出来。
先不说他恐不恐高这问题,就说万一刚好摔断的是他的这两只正常的手,那怎么办?
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带着剩余四只爪子跟个大蜘蛛似的满大街游荡?
那还不得把人吓死。
秦淮摇摇头,要是碰到个运气不好的,头先着了地,他还不得摔成个大西瓜,他还年轻,还没女朋友呢。
袁文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一直很安静,于是秦淮把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了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
谁曾想,袁文源竟也是头也没抬,一句话差点把他送上路。
他说:“别看我,我正录像呢。”
what?
咋滴还录上了呢?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和同情心了?
秦淮把柱子抱着更紧了,六只爪子两只脚,活像一只大螃蟹。
因为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所以医院就只能想办法把衣服侧面开了几个小洞,以供其余几个爪子伸出来。
所以现在的场景就是,一只只有两只手有袖子,其余四只手都是破壳而出的人形蜘蛛爬在柱子上,下面还有人使劲儿在拽他的裤子。
这一间病房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无论里面闹出多大动静,都不会有人听到。
就连余长曦也在护士的帮助下来到了这间病房凑热闹,不过她只是旁观者,并未参与。
看了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这里是桦南附属医院,正好是谢承东工作的地方,在护士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妇科。
谢承东前面本来还有几个病人的,一看到是余长曦,那个出现在照片里的小姑娘,他一下子就兴致盎然起来。
“小张,帮我把后面的病人都推一推。”
那个叫小张的护士白了他一眼,说道:“要去你去,这种得罪人的事我不想干了。”
谢承东也没一点妇科主任的架子,反而开起玩笑来:“小张啊,做人可不能忘本啊,我可是你孩子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能过河拆桥呢?”
见小张还不想去,他又开始碎碎念:“哎!世态炎凉啊,有些人喝了水就把井封了,吃完饭就把碗摔了,吃奶就叫娘……”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小张飞快的跑出了办公室,她真是疯了才跟谢主任犟嘴,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余长曦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这个挺着将军肚的胖子也正打量的她。
不知道为什么,余长曦总觉得这个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猪看上了大白菜,而大白菜还以为猪是想拉屎。
谢承东看着这副年轻皮囊,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姓何的老畜生,简直丧心病狂,好好一姑娘居然被他的恶趣味搞成了个残疾人。
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怪不得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只管给她正骨,不要多说一个字。
感情这是这么回事啊!
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瞧瞧那小脸白的,估摸着都不止是肾虚了,何老头都这把岁数了居然还宝刀未老?
不行,回头一定要跟那老不羞的好好说道说道,不要这么为老不尊,他堂堂一大好青年还是老光棍呢。
余长曦自然是不知道谢承东心里有这么多脑补画面,她对脑满肠肥的人一想感觉不是很美好,所以根本就不屑去看他在想些什么。
“姓名?”谢承东觉得他还是得假装公事公办一下。
“……”
“姓名?”得不到回应,这让谢承东有些尴尬,他又问了一遍。
得到的还是一片沉默,这下子让他这个堂堂妇科圣手颜面扫地了。
“小丫头,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给你看病啊?”谢主任觉得跟这小丫头片子待久了,头发肯定就保不住了,至少要往后退三厘米。
“妇科大夫也开始给人正骨了吗?”这是余长曦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谢承东觉得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仗着有何老头宠着,所以才蹬鼻子上脸了。
肯定是这样,这笔账一定要算在何老头头上,改天再去蹭一顿,谢承东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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