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来自余长曦内心的救赎,她无法改变的事情,就希望能借助别人之手去改变它,哪怕成功率只有一次,所以她那天才愿意跟他说那么多,才会在她每次发病后将结果告知他,希望他能成功阻拦一次生命的陨落。
想想那次他还伙同李默文去偷那本死亡日记,现在想来,那天事情的进展未免也太顺遂了些。
余长曦的房门并没有锁,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她也没有要锁门的习惯。
薄繁敲了敲门,屋里无人回应。
沙发上探出两颗乌泱泱的脑袋,四只好奇的眼睛不相上下的争着最有利的地形,看见薄繁回过头瞧了他们一样,吴良和李默文做贼心虚似的立马缩回脑袋。
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薄繁的目光锐利,一点儿也没有看余长曦那时的半点温柔,李默文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重色轻友的老混蛋!
碍于面子,薄大警官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推门走了进去。
余长曦趴在桌子上睡意正浓,听到有人开门,她习以为常般选择视而不见,转过头,继续呼呼大睡。
薄繁叹了口气,这人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他一个堂堂七尺好儿郎,正是如狼似虎,哦不是,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小丫头居然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不行,明天必须给她好好说道说道!薄繁在心里这样想着。
一看时间,已然是十二点多了。
他动作轻柔的把余长曦抱到床上,脱掉鞋和袜子,盖好被子,关灯,出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把躲在角落里偷窥的两人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
“你掐我一下,啊疼疼疼!”李默文使劲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总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感觉到腰眼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立马跳起脚里骂道:“你有病啊!掐我干嘛?”
这次是李默文理亏,吴良有些委屈。
他眨巴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楚楚可怜道:“不是你让我掐的吗?”
李默文愕然,“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
“蠢”这个字最后直接被他连着口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因为他突然想起他好像真的提出过这样变态的要求,但他嘴上并不愿意承认。
死鸭子嘴硬。
看见薄繁的身影向他们走来,俩人立马贴墙站立,做掩耳盗铃状。
事实上薄繁压根儿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任由两道鬼鬼神神的影子往沙发上挪动。
薄繁的房门一关,李默文立马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就余长曦那个干瘪丫头会引起他英明神武的老大的垂怜,他忙问:“他俩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吴良径直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就占据了沙发的整座江山,李默文被他一脚踢开,气的李默文差点拿枕头砸他。
吴良仔细回忆了一般这些天他所看到的,两个人关系也就一般般吧,平日里都是薄繁那臭小子去找余长曦说话,经常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但他这个人好像就是这样奇怪,乐此不疲的吃着闭门羹,乐此不疲的享受着被余长曦不理不睬的快乐。
于是,他郑重其事的告诉李默文:“他俩的相处模式尴尬的我都能用头发丝绕出一栋豪华别墅了。”
李默文迟疑的看了眼少年的褐色短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揉了揉,嗯,软软的触感,很舒服,他说:“那你头发挺多的啊。”
换来的就是白衣少年的一阵爆喝,直接大嘴一张,赐出一个字:“滚!”
远在郊区的一处破败陋巷里,两个人相对而站,四目相对。
男的正是前些日子被少年吴良从警方眼皮子底下劫走的张永生,女的则是额头上还贴着纱布的少女雁儿。
雁儿还穿着那身沾着学的黑色衣衫,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她取下,看着对面的人她开口问道:“那天救走你们的人你可知道身份?”
张永生摇了摇头,“不清楚,他没说,应该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少女雁儿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一问三不知的男人她越看越烦,真想一脚把他从楼顶上踹下去,这样还省事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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