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父亲不在身边,他就算是豁出去暴露身份,也能生生闯出一条血路来。
少年打开院子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推门而出,前脚刚迈起,却发现后面的人并没有跟上来,他皱了皱眉,“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活该被困在这四方天地内。”
但一想到自己心中的计划,哪怕再不乐意,还是后退了几步,望向二楼阳台,他喊道:“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男人探出个脑袋,却发现外面景色一动不动,蹲在墙角的警察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静止时间”这四个字瞬间出现在男人脑海里,他心里这才有了谱,背起老者就往楼下冲,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少年看着这一幕,讷讷的道:“好家伙,又怂又怕死,逃跑倒是比兔子还快。”
深夜,临时办公室里几个人目光时不时就落在了手腕上的腕表时针上,今夜似乎过得格外的漫长。
就在昨天,他们放出了张永生被控制的消息,试图引出他的同伴。
张永生隐藏这么多年,突然暴露定是有人指使,这一点毋庸置疑。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们终于等到了消息,却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负责监视张永生的民警汇报说张永生和其父亲都不见了,至于他们是用什么方法逃走的,他们一概不知。
“看来是张永生的同伙出现了,那么他的能力又是什么呢?”薄繁喃喃自语。
暴脾气的林福生一拍桌子,怒喝到:“这帮警察是干啥子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其余几人扶额,感情这林福生现在骂人水平又上升了啊,都开始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了。
袁文源的视线停在那块透明屏幕上,手指翻飞,双手操作键盘如行云流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听到林福生的话,他随即答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我们都已经猜出来了张永生就是盘溪山的异能者,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技能是什么,也许是能凭空消失呢。”
薄繁出着神,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那人披头散发,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从始至终余长曦都保持沉默,她自从进组以后整个人变得更是沉默寡言了,除了偶尔跟林光斗几句嘴,几乎不主动开口说半个字。
特案组才刚成立,人心不稳,遇事更是节节败退被人牵着鼻子走,在薄繁短暂的从警生涯里还从未有过狼狈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很希望能听到余长曦提出几个意见,只要她说的,不管有多么的天马行空他都愿意相信。
余长曦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兴奋起来,眸里流光溢彩,脸上笑逐颜开,又似是注意到了薄繁的视线,瞬间收敛笑容,状若疯癫。
薄繁安排大家散会,有事么事明天再说,余长曦也在队伍之中,薄繁三步跨作两步追上了余长曦,“小晚,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余长曦并没有回头,任由薄繁在后面推,薄繁的步伐走得很慢,像是故意在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余长曦面色如常,点头道:“你们这群人离心离德,面和心不和,各有各的小算盘,却偏偏能在对付异能者这一点上荣辱与共同仇敌忾,你们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勇气可嘉啊!”
薄繁脸色沉了沉,他知道不可能从余长曦嘴里听得到什么好话,转头对紧跟过来的林福生问道:“老林,你怎么看?”
林福生一听到薄繁问自己,一扫因为张永生逃走的阴郁,大笑一声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几个会点特殊能力的小蝼蚁,我们抓住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跑一个说不定还能钓出一条大鱼来,不足为患,不足为患。”
余长曦对此完全不以为然,她笑道:“面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害怕却不敢承认。”
林福生不同于薄繁,他不知道余长曦的真实身份,只见他一翻白眼,伸出五个手指,说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只手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你跟我提恐惧,提可耻。”
余长曦翘起嘴角,问道:“你们捉到那些异能者是要直接杀掉,还是画地为牢将他们囚禁一生?”
薄繁和林福生面面相觑,显然最终答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决定权也不在他们手上,一切都是听从组织安排。
余长曦嘲讽一笑:“你们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还想他们面对未知的结局束手就擒,换成是你,你干吗?”
林福生犹豫了,薄繁也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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