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心情愉悦。
武当的王胜道长却心思百转。
脸色阴晴不定了许久。
棺材里渐渐传来衣服窸窣的声音,被安排在里面的人开始醒过神来。
胆小的刚才干脆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反而少受了不少刺激。
那鬼司仪原本要把人先惊吓,后折磨,最后痛苦绝望而死。
这样产生的怨气才是最强大,最进补的!
只不过计划被陈玄给捶烂了,又被败家子唐念一大把符箓给烧了个精光。
因而这会儿几乎没什么人出事。
除了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比如,原本今晚在回晏楼结婚宴请,逢人就拉的一对新人。
新郎有惊无险,此刻正发了疯一样挨个棺材翻找他的新娘。
却发现,新娘面色铁青,眼白翻,瞳孔放大。
显然是窒息而死。
目光下移,新娘双手僵硬地高举在面前,十指尽断,血流得到处都是。
喜服血迹斑驳。
显然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极度恐惧地拼命挠棺盖,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新郎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嚎!
在幽静的荒山野地十分骇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差,但没人可以去安慰他。
活下来,只不过是侥幸!
看着全场唯一一个衣衫整齐、面色平静的人站在中央的祭台。
林新海面浮现出复杂而嫉愤的神色。
又是他,怎么每次都是这个人?
下午来这里的大巴,林新海已经喊家里托关系查过了。
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陈玄,竟然真的在京大的保送名单之内!
可是,自己根本就没在联考现场看到他!
凭什么自己一时失误落榜,他却狗屎运超然了榜?
林新海眼神删了友善,怨毒之意几乎掩藏不住。
早晚给你扒出来!
你现在站得越高,到时候摔得越狠!
林新海相信,这点小事,以林家的影响力,还是能办到的。
武当的老道士王胜叹了几叹,忽然开口:
“这位小友,贫道刚才想以低价诓骗你,白捡个便宜,这事儿是老道做的不对,老道向你道歉。可是,”他话锋一转。
“这诡娃娃乃寄生之物,刚才所幻化出来的形体,只不过是她借用的一具傀儡罢了,打死一具,还可以找下一具。”
“真正的本体不除,恐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性命之虞啊。”
老道士说得情真意切,一些渐渐回过神来的人顿时被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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