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不服气,噘嘴,很是不满地反驳赵凯文。
“徐子琛不是好人,那他也是儿臣的舅舅。父皇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儿臣不能。儿臣无论如何都要将李明德的罪证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赵凯文感觉自己是鸡同鸭讲,根本讲不通,他气得面色发青,沉着脸,一字一字地顿道。
“你简直冥顽不灵。朕的话,你一句也没听去,你给朕禁闭。”
赵弋委屈地看向赵凯文,嘴角微微嗫嚅着,要开口说话,然而他却没开口,似乎压根不想说了。
赵凯文怒不可遏。
“朕怎么有你这种糊涂儿子,事情的分辨能力都没有,朕怎么放心将江山社稷交于你,简直”
赵弋抿唇沉默着,一张脸露着不悦,不过在赵凯文面前,他已经很克制了。
可赵凯文怎么会同意他如此,气得差点抬手打他,赵弋立即缩着头脑,赵凯文最终没下手,只能咬着牙从嘴里迸出话来。
“太子无德,以下犯上,关禁闭。”
赵弋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去反驳,也不去为自己争辩,而是很坦荡地接受关禁闭。
赵凯文气得心口疼,似乎透不过气来,他冷冷看了赵弋一眼,便甩了甩袖口,扬长而去。
徒留赵弋一个人在御书房里。
王公公跟着赵凯文临走前,路过赵弋面前,用他俩仅可闻的声音安慰道。
“太子殿下,您安心在东宫,其他的都不要多想,等陛下消气了,自然就将您放出来了。”
赵弋感觉自己听到天大的笑话,唇角微微动了动,露出自嘲地笑意。
赵凯文大步走在甬道上,一面走一面气呼呼地怒斥赵弋。
“你说这个逆子,他还看不清形式,一味的要和李明德作对,他简直是榆木头,朕要被他气昏了。”
他捂着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他简直让朕失望,还不如赵鹏来的让朕心宽。”
王公公从前会帮太子说句好话,可今看明白了形式,他也不贬不夸,只是就事论事地说道。
“陛下,太子还等过几年大了些就好,您也不别动怒,伤身子,身子要紧。”
赵凯文头痛地闭上眼睛,旋即便睁开,双眸昂望天空。
看着晴朗的苍穹,赵凯文不禁感叹起来。
“这徐子琛误太子,就是他一直在教导太子,才导致太子如此食古不化,一直认为自己的权利旁人不可抗,真是无药可救了,朕”
王公公安慰赵凯文。
“陛下,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心这么多了。想来过段时日,太子他自个就明白了。”
赵凯文捂着心口,颤声道。
“但愿他可以明白。”
这头李明德将男子领出了皇宫。
男子跟在李明德身后,有点怕,却不敢靠近。
到了李府,李明德命周小多将钱给男子。
男子却跪在李明德脚下,哭喊道。
“李相,您就收留小的,小的指不定对您有用,小的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李明德摇头。
“你只有去处,没必要跟着我受这种苦。”
“小的觉得不苦。”
李明德其实很想收留他,可是他不能,他府上的秘密不能让任何知道,多一个生了就多一份危险,今日他将徐国舅放到了地窖里,从外头找来一个与他身形相像的人扮演徐国舅。
他的目的就是要太子死了心,即便他府中有这么一个人,他也不是徐国舅。
即便太子以后在来找他的麻烦。
那也没关系。
毕竟太子同徐国舅相认了,也没人会相信太子的话,至少皇帝老儿不会相信太子了。
虽然很多时候,李明德很想将徐国舅了解了,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暂时不能要了徐国舅的命,将来指不定徐国舅能有用处。
他让徐国舅在李府,就是要折磨徐国舅,也想证明给李府的人看。不管是谁只要欺负李府的人,都没好下场。
周小多在一旁看了一眼沉默的李明德,便上前将男子赶走。
“行了行了,我们李府不少帮手,你拿了钱便走吧。扮演一场戏,能得到丰厚的报酬,很不错了。”
男子不愿走,然而周小多不停驱赶他,他只能领着钱走了。
看着男子走远地身影,李明德冷不丁开口问周小多。
“你说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周小多摇头。
“少爷,我们李府已经很多麻烦了,少一个陌生人,那少一分危险,这很正常,并不是少爷冷血。”
虽然李明德是丞相,在没外人的情况下,周小多依旧叫他少爷,毕竟叫顺了口。
李明德深叹了一口气。
“也许吧。”
语罢,他便带着周小多进内宅,他很清楚,太子吃了亏,肯定还会想办来对付他,毕竟太子人力物力都是强者。
回到府中,李明德便去书斋,看各处给他送的账目。
自从他从北汉回来,这京都很多商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自愿加入李府的生意,而今更是提出来要成立商会。
虽然李明德不懂京都商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很明白,肯定有很多京都商人到过南都,知道南都商人的情况。
这个时代的商人就怕的就是少靠山,很多人拼死拼活就为找一个官府的人做后盾。
而今李明德乃是一国宰相,若是他成为他们的靠山,那他们什么都不怕了,自然是踊跃的来寻李明德合作,反正每个月抽三成,等于保护费,何乐而不为。
他们从前打点给官府的钱,也不止三成的钱吧。
所以,这坤国上下的商人都给李明德抛来了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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