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眼见此刻殿中的形式对自己越发的不利,开始哭诉道:“王上啊,我们的孩子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他还那么小,都还未曾看过这个世界一眼,就被这些人残忍的多走了生命。就算臣妾再有多么十恶不赦,可是孩子,孩子他是无辜的啊……王上,孩子他死的好惨啊,不如就让臣妾跟这个孩子去了吧?”
云昭仪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往床头撞去,被眼疾手快的众人死死的拉住了。
这时渃月和麝月匆匆都跪下,禀告道。
“启禀王上王后娘娘,奴婢们是王妃的贴身婢女,从王妃还是公主的时候就已经伺候在身边了。王妃娘娘心底善良,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池塘处,奴婢们都在场,不止有雀儿一个人,还请王上和王后娘娘未免有失偏颇,听听奴婢二人的证言吧!”
王上被云昭仪搞的心烦意乱的,扶住自己的头,手随便在空中挥挥,示意她们说下去。
“今日的事雀儿姐姐和王妃娘娘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件事奴婢一定得替王妃娘娘讨回公道。我们家王妃,是被云昭仪娘娘推下池塘的啊!”
“什么……”
麝月的此话一出,惊呆了殿中众人,唯有云昭仪异常的激动。
“你胡说……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宫?”
“王上,娘娘,麝月的话句句属实,此事不知希月一个人看见了,渃月、谷返、甚至是雀儿姐姐都看见了,还请王上明察!”
麝月不卑不亢的说着,不为云昭仪的威胁所动摇说着实话。
“雀儿,你说,此事可否属实?”
雀儿没想到自己在这一会被点到了三回,知道再也瞒不住了。闭了闭眼,为了自己的性命如实说道:“回王上,确实是……娘娘推的安南王妃!”
此言一出,殿中的众人又是一惊,皆倒吸一口凉气。王上的脸上更黑了,他平生最痛恨心术不正又工于心计的女人,他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委实可怕。
“云昭仪,你还有何话说?”
“王上,臣妾承认是臣妾推的王妃,可那也是无心之失啊?王妃害臣妾失去了孩子,臣妾怎么能不为孩子讨个公道呢?”
云昭仪将自己的弱势在众人心里发挥到了极致,眼看云昭仪就要赢得同情,此刻一直跪在地上默默无闻的太医说话了。
“启禀王上,臣有一事禀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胡太医,你说吧?”王上发话道。
“是,启禀王上。刚刚云昭仪娘娘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失了孩子,可微臣刚刚诊脉的时候,发现昭仪娘娘并未失子,还是一副害喜的脉象。微臣不知道娘娘为何口口声声笃定落水就一定会失去孩子,也有可能是之前娘娘诊脉的太医有何误断,才导致娘娘有此误会,还请王上将平日与昭仪娘娘诊脉的太医招来对质,一切自然可以真相大白。”
太医的话才是让在座的诸位结结实实心里砸了一个重锤,云昭仪自己抚摸上自己的小腹,一脸不可置信的想着自己居然没有失去孩子。那么就等于她自己这次的谋划失败,自己跳进了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无语的失笑出声。
王上看向云昭仪的眼色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痛恨、厌恶、恶心、心疼、可怜等……但这些都抵不过对她算计之心的戒备。她一个爪哇求和送来的女人,不论她在她的国家有多么珍贵,在王上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交换利益的物件,如今还是一个颇为有毒的物件,他又如何可以掉以轻心?
“瑾瑜、希月啊,你们今日受苦了?今日的请安大礼就当给寡人和你们母后请过安了,寡人允许瑾瑜休朝七天,好好的陪陪希月,你们就先回王府修养吧?”
王上对着你和李瑾瑜说着,转而又吩咐刘喜道:“刘喜,寡人记得寡人的私库里有一个南田玉暖做成的玉枕头,拿来赏赐给安南王妃,让他们带回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取。”
“儿臣代希月谢过父王。”
李瑾瑜谢恩之后,将你从地上拉起来,回头看了王上一眼,依依不舍的出了长极殿。
殿内王后也很有眼色的适时的告退。
“臣妾想起宫内还有些事未曾处理完,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王上看着王后,拉了拉她的手道:“辛苦你了,寡人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王后温顺的行了礼退下,落在赫连云眼里就只是一阵嘲讽不屑。
就在王后出了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殿里传出来的声响亮的耳光,惊的王后背后直发毛,迅速的离开了。
谁不是曾经以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赫连云也没曾想过去做什么人上人,可这世间疾苦照样没能放过她。
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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