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则是一脸怒容,狠狠瞪了樊襄一眼,拂袖而去,先跟大少爷汇报情况去了。
自从被樊襄在灵堂上吓了那么一回,樊继业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整日觉得心神不宁的,一直在他的房内休养。
见大家都散了,知春捋着胸口,瘫软下来。
“真是吓死我了,昨天就知道周公公要来,却没想到他带来这么个晴天霹雳。阿弥陀佛,幸亏他自己个儿摔了个不轻,否则,今天真不知如何收场。”
听了她的话又看了看她夸张的表情,樊襄不禁问道:“那个北仓国的质子到底怎么了?你为何这般紧张?”
听了这话,坐在地上的知春先是一惊,看向樊襄的目光就像在看个怪物,随即,她又释然了。
对了,自家小姐脑子不好使,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北仓国那位是个怪物。”知春看看四下无人,小声的简单总结。
“怪物?!”提到这个词,樊襄只能想到那只恶心的王虫。莫非,这质子长得就是那副形容。
“是呀,他虽然在北仓国朝中身份也算贵重了,是北仓国国主的第六子。可是传说中,这位六皇子生来就是诡异之事不断,尚未成年他身边的仕女嬷嬷便一个个离奇死掉了。听说,都是被他吃了!”说着,知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樊襄一怔:“吃了?”
不知为何,她嘴上惊讶,脑子的奇葩的回应出一个问题,好吃么?
“这个传言不知真假,但是北仓国人人都知道。后来北仓国国主只得将他封在阵法中,常年与世隔绝,就这么养着。谁料到,北仓现在与我国商讨齐岷山所有权问题,本来,齐岷山在我国境内,只有一小块属于北仓,可他偏偏要求共同所有共同开发。咱们国主定是不同意啊,这不是引狼入室么,结果,北仓国答应送一位皇子来做质子。谁想到,他竟是把六皇子送来了,这简直就是送了个瘟神来。所以说小姐,你万万不能嫁给他啊。”
樊襄感觉自己听了一个傻子被骗的故事一般,这贺兰国的国主莫不是智商有问题?边疆要塞拱手让人,还不得不接受一个人家国家都不知如何处理的皇子。
真是……
知春见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立即给夫人送信想办法,只当她是吓着了,赶紧安慰:“不过小姐您也别担心,奴婢虽然没见过世面,可觉得这婚事很难成的。那北仓质子好歹是个皇子,太后找您……”
知春的本意是想说,北仓国未必能同意樊襄加入皇室,可说出来却好像在贬低她家小姐似的,一时语塞起来。
樊襄也知道她的意思,笑嘻嘻的看着她:“我怎么了?配不上那个六皇子呗。”
“不不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知春慌忙解释,“只是质子都未到我国呢,太后先把婚事安排了,北仓定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小姐也不用担心。”
终于把话说圆了,知春举起袖子抹了抹头。
樊襄却想的是另一件事情,看来最近这家里定是会越来越不消停,自己要尽快在外面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修行,提高实力才是一切的正道。
自己若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即便樊夫人再怎么宠爱,这会怕也已经指婚给那个暴虐的北仓皇子了,是妻是妾是死是活都没人在意。
如此一分析之后,樊襄便觉得,今天的打坐要再多两个时辰,赶紧提升实力要紧。
打定了主意,樊襄找了个理由打发了知春,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找了个偏门悄悄出去。
可才刚出了角门,便看见台阶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三角。
樊襄心头一震,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便施展身法,急速的向破庙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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