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丘闵有两个侍妾,都姓林,就因为她进门稍微晚了几个月,便从一开始就是小林氏。
她痛恨这卑微的身份,更加痛恨那个“小”字。为何,都到了做侍妾的地步,她竟还要比那个林氏多一个小字。
偏偏,自己又晚孕,拼死拼活生下了儿子,却只是相府的次子。
大夫人也就罢了,毕竟身份在那,况且她一心扑在那废物身上,啥也不管。可林氏和她的傻儿子算什么东西,这两个人张扬跋扈在家中横行无阻,可她母子被压的死死的,透不过气来。
樊丘闵虽没有明说过偏心谁,但是却一早让大儿子樊继业管理农庄事物,樊继道则是像个打杂的仆役,动不动就被樊继业呼来喝去。
那个樊继业,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朽木脑子,可是就因为早生出来一年,樊丘闵事事以他为先。
反观自己的儿子,不论怎么努力,也鲜少能入了樊丘闵的眼,更不要说得到夸奖。
一想到这些,小林氏就义愤难平。
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却不料一直安静的樊丘闵竟然猛地一伸手,将一脸愤然的小林氏揽在怀里。
惊异了一下,小林氏立马换上了安静娇羞的模样,将头低下,俏容微红。
她虽是不年轻了,但是一直保养得当,身材纤细曼妙,皮肤也是雪白透亮。如此低头娇弱羞涩的模样,是绝对看不出来有樊继业那么大的儿子的。
樊丘闵也不啰嗦,这女人一进门就百般扭捏,他正好累了,也想放松一下。
小林氏矫揉起来:“老爷,不好吧。这还正在三小姐丧期,大白天的又是书房……”
不等她造作完,樊丘闵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靠榻走去。
历经不少磨难,尤其是在红面男子不告而别之后,樊襄好不容易才将孩子们带出了古森林。
这还多亏了有辟修指路,不然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在那些弯弯绕绕的小路里面转悠几天呢。
每每想到这里,樊襄都忍不住对帝瀛破口大骂。
“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可好,专门干一半,真是厉害!上次也是这样,要是他能把我送回家解释两句,老娘怎么会受那些不白之冤,还被关了禁闭。再说,你要走便走好了,谁稀罕留你!可既然要走,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么?睡了一夜,临早晨了偷偷跑掉,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要脸!凑不要脸!”
辟修自然知道帝瀛为何突然不辞而别,可他并不想告诉樊襄。
只是听见这段咒骂的时候,他微微蹙起了眉头——这话听起来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啊。
可是说的又都是事实,没啥不对。
也难怪樊襄生气,没有了帝瀛的帮忙,他们一下子困难了许多。首先,没了饭吃,就是个大问题。前几天,帝瀛一出去须臾便是一堆野味带了回来,烧好的饭菜也是有的,现在只能靠野果充饥。更别说躲避各种灵兽,若不是樊襄耳朵好用,他们早喂了豺狼虎豹了。
当然,此时樊襄还不知道,那些野味都是鹰纹和牧戎的功劳,至于饭菜,是早先收在帝瀛灵宝里的,他还“精心”挑选了一些便宜的、粗糙的、灵力少的吃食。
她只当是帝瀛一人所为,所以一直考虑把伺候自己这个有前途的职业留给他来着。结果,这货跑了!
一想到这,啃着酸溜溜的野果子的樊襄,又是一阵怒骂。
终于一队人完整的到了碧野,樊襄却不得不面对与孩子们的告别。
毕竟他们是从相府里逃出来的,如今不可能再冒险回去。
“你们还是想办法回家,跟着我……我也是自身难保。”樊襄知道孩子们感激她,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实力太弱,根本保护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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