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而且只是你的外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你的内心你的灵魂还是你自己,你会怎么做,你骂了人,你打了人,甚至你杀了人,别人也无法找到你,抓到你,你会怎么做。
夏日的太阳出来的都比较早,在早晨阳光就格外的暴烈,白色墙漆上挂着的时钟此刻已经走到了六点二十八分。
不大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床铺,一张床叠好的被子,还未动过,在它的旁边地上有一双灰白色帆布鞋男鞋,尺码应该有四十四码的样子,足可以证明它的主人是一个身体高大人。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还在睡觉的人,或许是昏迷状态的人。
旁边的吊瓶加上,挂着两三个空瓶,作为昨晚床上这个人输过液的证件。
手脚还绑着雪白色绑带,让人看过,能确认他被车撞过。
这是张哲被撞后,疗养的医护室。
医护室外,一个身穿警服的人靠在墙上用力的睁着眼睛,不时的用手指半开眼皮,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还不时用手指掐几下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睡着了,看样子像是在保护医护室里还在昏睡的那位伤者。
时钟又走过一个时,医院里开始慢慢的吵闹了起来,可能是为了让房间的能晒到太阳,也可能是护士姐姐忘记关窗户,清晨的阳光带着炽热照射到病床上。
夏日的阳光让人不动都会汗流浃背,也许护士姐姐太困了,把关掉的空调忘记打开,躺在病床上的伤者脸颊汗珠越积越多,一颗颗从脸颊花落到床边和脖子。
他的眼睛在动,他的眼皮在颤,喉咙也因为炎热干渴而不停的吐咽着唾液。
一块云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又被吹来的风带走,阳光再次出现,显现的更加猛烈了一些。
刺眼的阳光在他的眼睛上停留了很久,是不是护士姐姐把他忘记了,原来是护士姐姐睡着了,在接待前台的桌子睡着了。
他成为了一个被阳光叫醒的人,他的眼珠不停的在眼皮下打转,呼吸越变的急促了一些,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咳嗽了几声,从他的梦里醒来。
眼睛里白白的花板,挂着一只吊灯,敞开的窗帘阳光强烈的侵入进来,旁边的支架上挂着两三个玻璃吊瓶,和身上缠绕着雪白的绷带,他的第一个想法,这里是医院,我还活着。
被房间里的咳嗽声惊醒的半睡半醒的制服警员,急忙打开病房门,探头看了一眼,又转身出去,向护士站跑去,边跑边喊:“护士,护士,医生,他活了,快来看啊!他活了”
他的呼喊像是一个喊山的汉子,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楼层都能听见他呼喊声。
楼层的中间位置就是护士站,如果不是躺在走道里的病患家属,他就可以隔空呼叫,护士就能听的见。
听见他的呼喊声,护士从睡梦中惊醒,猛的抬起头,一阵眩晕差点昏倒。
站起身来的她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晃悠了几下,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在听见有人大喊大叫后,本来还在迷糊的脸突然换上不耐烦的表情,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生气。
“不要大喊大叫了,这里是医院啊!能不能安静点啊!”
被护士大骂后,年轻的警员才感到自己的举动很不妥,面露尴尬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我太激动了,能麻烦你去看一下吗?“
护士姐姐,打个个哈欠,拿起医用包跟着年轻的警察向那病房走去。
“张哲,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中午时分,一个穿着白色长衣外套,花白头发的中年医生站在在他的床边亲切的问道。
在听见“张哲”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愣了片刻,以为是医生搞错了自己的名字,但此刻又不敢直接反问,毕竟还有警察在旁边,他清楚自己是做什么的,如果,此刻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许会更好。
见他迟疑了片刻,医生拿起挂在床边的病例本道:“要好好吃药,保持好心情,这样回复会更快的。”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张哲”才醒悟过来,急忙道:“没什么感觉了,”到这里他突然觉得不对。
看医生的表情,一脸的惊吓。
他急忙解释道:“我是没什么事了,不疼了,呵呵。”完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旁边的护士姐姐露出几颗牙齿偷偷的笑了起来。
那名年轻的警察也偷笑了一下,又急忙收起笑脸。
医生查完房离开,只剩下“张哲”和那名年轻的警察,“张哲”想坐起来,于是在床上挣扎了几下,不过也只是挪动了一点屁股而已,身体的位置没怎么变化。
这让旁边的年轻警察看在眼里,他急忙问道:“你想坐起来是吧!这床可以摇起来的,我来帮你要起来吧!”
完走到“张哲”的身后,附身握住摇把,把病床的一头摇了起来。
“张哲”脱口而出道:“谢谢啊!”完又觉得这不像自己,照平时,谁会“谢谢”两字,这是“张哲”此刻的心里话。
“兄弟,我想问你一下哈!怎么称呼你啊!”完,“张哲心里还在想,这个警察是不是在这看守我呢!我这算是被抓了吗?不过,这待遇看着还不错。”想到这里,看着周围放着各种花和水果,还有美味的早餐。
“师哥,你不认识我了,是不是撞……”年轻的警察话一半停下来,又想“或许师哥真的撞坏了脑袋,有点失忆,不能直让他伤心,毕竟他那么好强。”
于是,他换了个口吻嬉笑着道:“师哥,可能贵人多忘事,把我忘记了,我是低你一届的警校学弟啊!哦!对了,师哥,在学校可是名人啊!不记得我也正常了。”完,还觉多自己话多,急忙去削水果。
“张哲”听完想道:“警察,他刚刚警察,我是警察!他脑袋是不是有病啊!还是我转世投胎了,那这样太快了,他看上至少也有二十几岁了,我二十几年怎么过的,我……”
看一脸茫然的“张哲”的表情一会喜悦,一会严肃,阴晴不定的样子,年轻警察想,“师哥,可能撞到了脑袋了,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心痛。”
“师哥啊!没事的,不记得没事,我叫王松,康城警察学校19届,毕业生,现在是康城,城西派出所警员。”王松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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