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大门后,酒店大厅里并没有像张哲所想的那样,人们混乱不堪,饥肠辘辘的东倒西歪的狼狈景象。
让他吃惊的是,在他们进来的那一瞬间,全场几百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一时间,几百对两双眼睛,互相关注了几秒,整个空间里的空气也静止了几秒,之后又沸腾了起来,这里和外面的狂风大作相比,确实安静了很多,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张哲放眼望去,硕大的酒店大厅里,摆满了近百个餐桌,几人一桌,喜笑颜开的吃着火锅,还有人在餐桌之间徘徊走动,敬酒言欢,哪里像是遭遇强大台风的袭扰样子。
突然,让张哲感到一股强烈的孤独和失落之感,这哪里像明叔所说的,热情似火的岛民啊!个个冷漠相待,各顾各的,各忙其事,并未有一人曾走来问候,即使是他背着年迈的林阿婆,也不曾有一人上来关心。
张哲背着林阿婆和李难,一起走过一个个餐桌,人们有时会看上一眼,有时不理不睬。
直到他们走过一群没有桌子的人们面前又停下脚步,这些人穿着破旧,甚至有些人衣不遮体,赤脚,凌乱且长发披肩,一个个蹲或卧在地上,手捧食物着狼吐虎咽的吃着,不时有人走过来丢给他们吃的东西,他们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抢走丢过来的食物,有的为食物打作一团,和大厅里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一脸疑惑的张哲看着李难,李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说道:“这些都是岛上的“无姓人”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流浪汉,他们要么是自身有生存能力的人,要么就是自愿放弃拼搏的人,会被除去在岛上的所有特权,他们没有固定居所,不能享受岛上居民收入,只能被施舍,岛上居民把自己用不完或不想用的东西和食物赠送给他们,而且他们会被岛上的村长报到公安部门,列为死亡或失踪人员,就是说,他们会完全消失,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离开本岛,去本岛以外的任何地方。”
听完李难的解释,张哲惊讶无比说道:“他们这是在犯法,他……”
还没等张哲说完,李难制止道:“嘘!哲哥,不要激动,我们到这边来。”
李难边说边拉着张哲向里面走,等他们走到一些设施不全,甚至要站着吃东西,且所吃的东西并不多且似乎不新鲜的一些人前时,张哲又忍不住停下脚步。
李难看到他想问什么,说道:“这些是外来人员,他们大多是近些年才来岛上居住的人,能来岛上长久居住的外来人员,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能为岛上带来很大的利益或能为岛上创造很大利益的人。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和本岛的原住居民通婚,嫁给岛上的人,或者娶了岛上的人。”
李难看了看站着吃饭的人,意识张哲,这些就是外来人员,后来居住民。
从进门到走进张哲他们所要到的位置已经是第三层次的人群了,张哲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这么一个小岛,离自己生活的城市一江之隔的小岛,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不同这个时代的社会等级存在,实在让他吃惊不已。
被李难拉着走到一处僻静之处,和刚刚那所有人隔着宽约几米的红线之外,坐了几个人,衣着朴素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李难拉着张哲就要向里面走,被两人拦下,两人走到张哲面前,伸手接过他背着的林阿婆,张哲心想:“这些人终于知道照顾老人家了。”
但接下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人抬着林阿婆就向外面走,张哲一看心急拦住道:“你们要把她抬到哪里去。”
其中一人说道:“她不属于这里。”
说完,两人就要把林阿婆抬到刚刚站着吃饭的哪区去。
张哲怒道:“她身体虚弱需要医生,你们这样会让她更难受,你们……”
还没等张哲再说什么,被李难拦着,张哲不解。
林阿婆被抬到哪区之后,两名医护人员急匆匆拿着仪器走过来,各种检查之后,又来两个男护士一样的工作人员,拿着担架把林阿婆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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