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多强,就这些个垃圾也敢自称是禁卫?没落过马是怎么着?废物一个!”
其实还真不能怪这些北匈奴禁卫表现得如此差劲,落马这种事他们不是没遇到过,但那都是有准备的落马,在面对同样的骑兵对冲,落马是很正常的事,但现在完全不一样,本以为能踏阵屠戮,稳操胜券,却突然翻车,面对这种违背他们认知常理的事,一时惊慌失措也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作为主将的兰颜拔在落马的瞬间便被十几个技击围杀,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指挥,面对一群本就擅长围杀、搏斗,经验丰富的老卒,兰颜拔短时间内也拿这些家伙没办法。你攻他退,你退他追,黏皮糖似的,时不时还有先登的强弩射来,就是不给他发号施令的机会。
而正准备使用强弩收割人头的鞠义扭头看见段颖麾下的技击正疯狂屠杀这些禁卫,嘴角一扯,虽然没捡便宜了,不过也好,这样的杀戮效率更高,他也能一心一意去怼其他的匈奴禁卫。
对于这些老卒,高傲如他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不单如此,他还不得不承认,一对一单挑的话,他麾下先登,不是对方的敌手。不过,谁脑残了和你单挑,战争打的是群体作战!鞠义强硬表示,群殴还是能和这些技击板板手腕的。
扭头望了眼已经陆续站起身,开始结阵自保,和那些命好没有踏阵和没被掀翻调转马头正准备救援的北匈奴禁卫,鞠义抽刀敲了敲自己的大盾,其余先登立即快速的在其身后开始结阵,准备强怼千余禁卫。
领头的北匈奴千夫长见鞠义直接挡在自己冲锋的路线上,脸颊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踏阵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手中刀鋋挥舞,身后的骑士随着慢慢转弯准备绕开。
鞠义见状冷冷一笑,绕行?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他的先登,他都没脸向皇甫嵩要这身装备。
一举将环首刀插在地上,掏出已经填装好的的强弩,啪的一声搭在竖着的大盾上。
嗡
一阵霹雳弦惊
两千支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飚向正侧绕的北匈奴禁卫,侧绕,意味着受攻击面的扩大,意味着防御力的减弱,意味着将会受到更恐怖的打击。
耳朵一动,兰颜拔立即便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样的攻击,他可现在毫无办法去应对,正面刚,被克制,避着走,被攻击,而且就强弩的攻击距离,想躲开还真不容易。
“翻马!”
危急之下,兰颜拔还是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去战马去挡!北匈奴禁卫个个都是骑术高超的勇士,将身体藏在马侧,即使没有马镫马鞍,难度也不大,句人人可为,一点水分都没樱
可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大批的战马受到重创,人还有皮甲,轻甲防御,战马可是啥都没有,被数支弩箭钉杀,外侧的一圈战马直接嘶鸣倒地,而另一侧的匈奴禁卫悉数被压成肉饼,即使有侥幸不死的,也被后面的马蹄踏践踏致死。
“可恨!”
挥刀斩开数支射向自己的弩箭,兰颜拔手都有些发麻,扭头看着三百余落马的禁卫,心都在滴血,这两次冲锋,他对汉军造成的损失接近于零,而自己堪称损失惨重!
“将兰颜拔召回,全军出击!”
呼延浩双眼通红的咆哮了出来,他也看出来了,汉军这支队伍专业克制轻骑兵,这不是精锐不精锐的问题,直接属于兵种克制!
“单于,冷静!”
一旁的挛鞮镜一声清喝,他发觉此时的呼延浩已经有些癫狂了,这些匈奴禁卫是他这位单于最基础的武力保障,一旦受损严重,单于的位置他呼延氏能不能坐稳都是个大问题,虽然能理解,但现在绝对不是发狂的时候,汉室的布置一环扣一环,这波搞不好是准备彻底干翻他北匈奴!
呼延浩瞪着通红的双眼怒视挛鞮镜,后者却毫不示弱的怒瞪回去。
“那支汉军克制禁卫是真,但只适合与精锐对战,单于只需派出三万杂胡前去围困,必能将禁卫救出!”
呼延浩听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慢慢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而后嘶哑道
“须卜弥,领杂胡三万,前去救援禁卫,救不回,你也不用回来!”
须卜弥点点了头,默默领命驱马前去调兵。
武威城
皇甫嵩自打见到北匈奴禁卫被掀翻后便狂笑不止,没浪费,鞠义真心没浪费他这些日子割肉般给出的各种物质,单单就这一站,值了!
剩余的北匈奴被鞠义完全压制,董卓杀得须卜狂四处逃窜,张绣疯狂绞杀邬堡外的北匈奴本部,一切都十分顺利,现在就等北匈奴按捺不住全军压伤,他便转攻为守,背靠武威打上一场防守反击战,等待刘宏到来一举夹击杀溃北匈奴。
“张济、庞德,出成阻击来援杂胡!”
随着皇甫嵩话音落下,武威城南门再一次洞开,两支五千人马的骑兵悍然杀出,直奔而去,鞠义的先登有什么缺陷,他这个整盯着的宿将会不知道?
重弩兵,重甲兵的变种,机动性较弱,续航能力不足,一旦被敌人围困、袭扰,而又没有援兵,很容易全军覆没,但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具备一锤定音的强大作用,可如果在战场上,很容易被拖死。而且只适合用来攻击强军。打弱鸡绝对亏本,毕竟弩箭还是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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