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一直盯着北匈奴方向的田丰突然轻笑道,依这速度看,北匈奴大营离这里最多不过半日的行军路程,很近了。
张飞闻言面色一喜,总算是来了,再不来他觉得自己都快扛不住了,脑袋都有些发懵,毕竟身上有不轻的伤,还一路奔袭,也是够受罪的了。
“撤!”
眼见着远方一大片黑点奔袭了过来,张飞一声大喝,率先舞动蛇矛杀出了鲜卑的重围,而鲜卑首领也看见北匈奴大部人马杀来,也不敢再敷衍,当即嗷嗷嚎了一嗓子,领着自己的族人疯狂的朝张飞杀了过去。
“汉将,要还是带把的,就给爷爷留下,决一死战!”
看着张飞居然毫不犹豫调头就走,须卜弥爆怒大喝,而后才想起自己的是匈奴语,对方可能听不懂,然后又用汉语大骂不止,被追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是轮到他来追杀了!
张飞一开始没听不明白须卜弥在瞎逼逼什么,等他听明白后却是不屑的朝后漂了一眼,你特么带三千人来砍老子两百人?还决一死战?要不要脸了?有种的一对一单挑,就咱俩,谁输了谁是孙子!
追了许久都没追到张飞的须卜弥感觉有些不正常,讲道理他们匈奴人,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无论是比马的质量还是饶骑术,那都是超过汉室一截的,逃跑的时候,汉军追不上他们那是应该的,可现在轮到他们追汉室,怎么这距离一点没点缩短啊。
难不成是那个东西?那是何物?
边跑便琢磨的须卜弥看着张飞战马上的马鞍和马镫有些疑惑,仔细打量了会后,须卜弥凭着在马上混了半辈子的经验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两玩意给骑兵带来的好处。
抓一匹马,必须得抓上一匹!
须卜弥决定了,这波无论如何都要干掉对面,他麾下的匈奴勇士个个精神饱满,物资充足,就不信了,这还追不上对面这两百伤兵?
傍晚,追到脑子都开始充血的须卜弥感觉特迷,这伙汉军以带伤之身追了自己那么久,然后和鲜卑戮战,最后又被他们追了那么久,居然没一个扛不住而落马的,汉军求生欲这么强的吗?
难道有诈?
须卜弥开始怀疑了,再追下去可就要到乌恒饶地盘了,那地方他们匈奴并没有掌控,或者他们现在无法判断那边的状况,因为乌恒人接受了他们的召唤,却一直没有和他们会合,这本来就让他有些怀疑,现在这股汉军居然一路往乌恒饶地盘跑,似乎很有问题啊。
“停!”
眼见夕阳西下,夜路不好走,很容易中了埋伏,须卜弥干脆停下来就地休息,等明再看看情况,要是那伙汉军没有趁机逃离,而是同样停了下来,哼!
在前方埋头狂奔的武安国感觉身后的那股压力突然消失了,不由回头一看,借着最后一丝夕阳,他看见疯狗一般追逐自己的北匈奴居然停了下来。
“田先生,您看,北匈奴停下来了!”
田丰闻言扭头望去,果然,那群家伙还真就地停下休息。
还有点脑子嘛
略略思索一番,田丰便明白了对面的想法,啧啧,是个谨慎的家伙。
“张将军,张将军?”
田丰朝着仍然蒙头奔袭的张飞招呼,可对方却似乎完全没听到一般。
糟!
“霸候兄,快快拦下张将军!”
听到田丰的急喝,武安国一拍马臀,加速奔到张飞前面,扭头望去,顿时大惊失色,一把牵住他的缰绳,将其停了下来。
“张将军?张将军?”
“到,到了?”
张飞脸色苍白,面如白纸的问道
武安国闻言,也不知如何回答,扭头望向田丰。
只见田丰摸了摸张飞的脉搏,又翻开他的甲胄,看见它的内衣依然被鲜血浸湿。
“未曾,但就快到了,张将军千万挺住,大功在即!”
“霸候兄,给张将军卸甲,由你带着,速速往张辽将军处疾驰!”
武安国慎重的点零头,当即将张飞抱上马,两人一马开始继续奔驰。
“族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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