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可以单独和您说说话吗？您想知道的，臣妾都可以告诉您……”

明德帝不发一语，深沉的盯着德妃，不知在想些什么。

德妃苍白的脸上，冲着神色不明盯着她的皇帝，勉强扬起一丝微笑。

“都下去吧……”

不知是为了什么，明德帝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离开。

知晴看向明德帝，明德帝拍了拍她的手，知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无所谓的离开了。

就连地上的轩辕蜜都被人抬走了。

周崇在离开前，威胁的看了德妃一眼，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不安。

“如今只剩你我两人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明德帝开口示意德妃，可以开始交代所有的事情。

德妃却紧紧的盯着明德帝，嘴角扬起微笑，保养得宜的脸显得有种凄美之感。

“皇上……臣妾陪伴在您身边，已有二十年了吧？”

“……你想说什么？”

明德帝皱眉不解。

“……想起当初刚入宫时的自己，恍如隔世，皇上以前还会唤臣妾莹儿……不知从何时起，皇上对臣妾的称呼，开始变了，周美人？周贵人？莹嫔……到如今的德妃……”

“…………”明德帝一言不发，淡淡的眼眸毫无情绪的看着德妃。

见到这般眼神，德妃一声轻笑：“自古帝王多无情，终究是臣妾奢望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德妃又说道：“或许不是皇上无情，而是能让皇上有情的人，并非臣妾？”

“你是对朕有怨？”明德帝打断德妃有些痴狂的模样。

“有怨？”德的话歪了歪脑袋：“对，我是有怨的，怨你既然不能对我由始至终的好，那为何又要给我希望？怨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将它夺走！”

“你可知这个后宫有多冷？！多残酷？！没有你的庇护，我用尽所有力气才能保住性命！这些你可知？！”

德妃双眼通红，神情痛苦癫狂，似是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彷徨！涂满寇丹的白皙玉手，直直的指向明德帝，满是怨恨不甘！

即便是面对这般直白且充满恨意的指责，明德帝的脸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他仍旧淡淡地看着德妃。

“不说这后宫，就是整个皇宫，有多残酷无情朕比你清楚百倍，别忘了朕是如何登上帝位的。”

“你说的这些种种，认为很委屈吗？自古以来生存在这皇宫里的女人，不都如此吗？你进宫前，身份也是尊贵，你本可以不必进宫，其他女人也许没得选，可你，是有的……”

明德帝的一番话，让德妃沉默下来，她无法反驳，当初她是可以不进宫的，是她选了这条路。

“朕既然是皇帝，自然有朕必须要做，应该要做的事，别说你还能坐到四妃之位，还生育了皇子公主，这后宫里到死也没能见朕一面的，也大有人在，你又凭什么怨？凭什么恨？”

德妃抿唇不语，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也很清楚，明德帝说的不错，是她贪心不足，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

“说吧，乐阳和睿儿是怎么回事？”

德妃咬咬牙，不敢面对明德帝，眼神闪烁瞥向一边，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于见人之意。

“睿儿与乐阳身上确实是没有什么月牙形胎记的，臣妾作为他们的母亲，没人比我更清楚，至于为什么黑卫会乐阳身上有胎记，臣妾不得而知。”

德妃说到这，犹豫了一下，偷偷看了明德帝一眼，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乐阳与睿儿，确实不是皇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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