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亦扫了眼陆天,又扫了眼咬着唇的苏祈,最后目光幽幽地落在了那破碎的桌子残骸上。
他摸了摸苏栩的头,算作安慰:“我相信你,你不会的。”
苏栩心间一暖,像是最深处的琴弦被波动了,袅袅余音混合着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在血液里肆意流淌,她望向萧擎亦的眸色深了深。
以前她多的是百口莫辩被人误解的时候,人们大抵是更倾向于弱者受害论的,哪怕她事情做得再对,立场再很大光明,也免不了被质疑,被猜忌,最后扣上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也懒得去争辩,因为她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不信就是不信,她不会去刻意讨好,获得那些“瞎子”的理解和宽容。
眼盲即心盲……
而此时,自从遇到苏栩就吃瘪到现在的陆兆岩听到萧擎亦无比坦然的“徇私”,心下有些炸毛:“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信她!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会不会把黑的说成白的。我看哈,就是她踹的陆天。”
陆兆岩说着就朝苏栩挥了挥拳头,一双鹰眸瞪得老大。
苏栩危险地冲他龇龇牙,高傲地扬着下巴,毫不示弱。
然后像是故意气他似的挽住了萧擎亦的胳膊,眯眼笑:“大叔,还是你聪明。”
似乎是她动作幅度大了些,萧擎亦的胳膊蹭到了她一马平川带着微微弧度的身前。
T恤本来布料就很轻薄,手臂上的触感柔软地不可思议,像是胸肌,又不像是胸肌。
就这样蹭了一下,却如同羽毛一般搅乱了一池春水。
萧擎亦撇了眼苏栩身前,然后飞快收回了眼神。
他在想什么呢,小朋友身子自然软,肌肉都没练出来……
可是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却拼命往他鼻子里钻,很清冽,不让人反感,却又带着微微的奶香味,挺甜,不细嗅还闻不出来。
可萧擎亦是谁,多年的工作习惯唆使着他扫遍苏栩全身,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裤兜里漏出来的百醇包装纸上。
然后了然地勾勾唇。啧,小朋友这么大了还吃零食……
苏栩和陆兆岩还在互相瞪着,像是在比到底谁眼睛大。
眼看着二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变的剑拔弩张,教室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这回涌进来的是一大家子。
为首的是个珠光宝气的老太太,已经到了发福的年纪,却偏生学那些小年轻染了一头时兴的发色和发型,看上去有些滑稽。她身上的复古旗袍绝非凡品,应该是大价钱的手工刺绣。
不过她身材臃肿,一点都没传出旗袍的韵味。
老太太的身后跟着一对年轻的夫妇,那个男人长相不错,也算是中上等的,与那小胖子如出一辙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肃穆和焦急。
老太太看到了立在一旁红着眼睛的陆天,看上去委委屈屈,像是遭受了巨大摧残。
她立刻冲了过去,将陆天搂在了怀里,焦急而大声地哄着:“唉哟,我的心肝儿,怎么弄成了这样,奶奶可心疼死了。说,谁欺负你的,奶奶一定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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