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主题。

“妈，我现在在警察局，你能不能来保释我回去。谢谢。”

她觉得语气还算温良恭顺，甚至还用上了询问句和谢谢。

对面一阵淅淅索索的脚步声过后，她听到了林晚清压着嗓子怒吼：“苏栩！你居然被抓进了局子，你丢不丢人！”

很好，她打电话给她妈，第一句关心的不是她为何在警局，而是她有没有给她丢脸……

苏栩眼眸危险地眯了眯，随后玩世不恭地翘起了二郎腿，应得有些随便：“嗯，丢人。”

林婉清冷笑：“那你怎么有脸给我打电话！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了该有多生气。苏栩，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些！行了，不要再打过来了，我和你爸睡了，这么晚我要是出去肯定会被怀疑，你……”

她还没说完，苏栩就直接摁灭了手机。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似乎又裂开了一条缝隙。

苏栩很好地掩去了眸中转瞬即逝的哀伤，没心没肺地朝霍靳笑：“看吧，有比没有还差劲。”

霍靳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他看得出来，苏哥哥在打完给他妈的电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甚至笼罩着一股……孤独……对，是孤独。

“你在南城都一段时间了，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

苏栩一脸审视地凝视着霍靳。

“我认识的人要么连正经身份都没有，要么是未成年，你确定警察会放我们走？”

霍靳无辜地撇了撇嘴，大爷一样摊倒在长椅上：“这样待着其实也不错，管饭就行了……”

苏栩：……

苏栩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你是混哪里的，还未成年……”

霍靳幽幽吐出了两个字：“职高……”

南城末流职业高等学校，混混学生的聚集地，连像样点的名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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