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姐姐,她就笑着说:你猜呢?正所谓真作假时假亦真,无到有时有还无。小白呀,你以后与人接触,似是而非方能显得为人说话高深。
高深与否她参悟不透,但就如同姐姐教她的道法一般,似是而非的就且当自己真真懂了吧!
只有一阵她常常为生而为妖却不能下口吃人而自责,姐姐反而劝慰她道:妖也好人也罢,唯心矣。人尚且未必为人,且亦没有人规定妖必定是如何为妖的!你心里怎么想的,如何快活,那便如何做吧。
姐姐走后她说过的话自己有时也反复思量,眼下她想,她虽生而为妖却既不修正道向善又不堕邪道做恶。不管前事种种后事如何,只昨日那老妪予她一顿饱饭,她也是不愿这两人得个如此光景的。
想来,同那两百年前的小娃娃一般无二,她既为妖,又是个人人只会过街喊打的鼠妖,她能带给他人的,许也只有灾难与死亡了。
那以后,还是姑且避着些人的好。
小妖恹恹的走到鸡圈里捉了鸡,熟练的拔毛放血生火烤鸡。吃了个肚饱,又扯了老妪家里长袍绑了几只鸡脚倒吊在肩膀上扛着出了院门。
走了几个日夜鸡都已经吃完了她才走出了这片山头,来到了一处山坳的腹地远远的见了一片池塘,甚是欢喜的正打算奔过去扒了衣衫洗洗,没准运道好还能顺道捉上几条鱼吃吃。
可刚要动作却发现已然有人了,哦不,也不是人,那是几只小妖在那争执不休。准确的说是一公一母两只妖在争,其他几只则躲在草丛里悠闲的看热闹。
一个说:“你就是不若以前那般在意我了!”
另一个就答:“我怎地就不若以前那般在意你了?”
先头的质问:“你就是不同了!我看自打那狐狸精从此路过,你的魂就跟了去罢?”
后头的辩驳:“你这话说的荒唐,那狐狸精于此也不过就留了半日,我连她长得甚模样都没留意!”
女声冷哼:“没留意?我看怕不是眼珠子都想抠出来随了去罢!不然怎的今日看我都不若往常火热!”
男声烦躁:“我又不是麒麟兽瞧谁都冒火,都日日相对两百年了还哪来的火热!”
小妖近了几步上前,也学外围几只妖趴伏在略高的草丛里,好学的小声问道:“这是怎的了?”
她身旁的妖闻声也探头过来交头接耳道:“还不是前些日来的那只狐狸精,惹得水妖与鲤鱼精闲了便总要吵上一吵。”
“狐狸精?”可是她之前遇的那只?
“啊,别说,那狐狸精是长得比这水妖要耐看些,那家伙长得……那是长得死有余辜图财害命啊~!”那妖略斟酌了下酌了个较满意的词,然后面有愉色的转过头来,显是热闹看的有些意犹未尽。
小妖一脸钦佩道:“你这形容真真是丧尽天良,另我佩服的五马分尸啊~!”
“哪里哪里,我不过较尔等小妖多点文化,万万不够催人尿下的还。”那妖谦逊的摆了摆手,然后顿了一下问道:“唔……你是谁?怎的之前没见过?”
“我?我路过的。”小妖指了指自己,然后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个词我倒是听过,是催人泪下吧?”这词说书的常说,多是形容与书生分别的场景。
“一样一样!”那妖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又问道:“你是什么品种的妖?”
小妖奇道:“这你看不出来吗?”她还以为这等事能修成人形的妖大体都是看得出来的呢!不过再细看这妖确实是与自己略有不同,虽初具人形但还有些为妖的特征尚未褪去。
那妖更加奇道:“你都不知自己是何妖,我怎的知道?真真是逼良为娼!”后又小声嘀咕着:“莫非是塘里的蝌蚪成妖了……”
小妖又瞄了眼池塘上的两妖低声道:“不是你是蛤蟆精,别的妖就都是蝌蚪成的。”
那蛤蟆精鼓动着两只过大的眼睛打量着她疑惑道:“不会又是只狐狸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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