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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就如唐昭宗和他的皇子们、王室贵族们的父母和子女。

由于离雀为人凉薄,对待儿子不怎么上心。坊间流传,这是因为离皇当年是被迫入赘,即使入赘后,官场待遇反而更糟,同僚们都觉得靠女人上位的离雀,心中更是轻视愤懑,平日没少排斥针对他。而且,黎碧珊虽是贵胄千金,但是姿容平平,脾性善妒泼辣,凡是与离雀言行举止稍亲密些的女子,都会被黎碧珊带人教训,轻则毁容残殇,重则丧命,累及家人。甚至有谣言指出,离雀早就与黎碧珊苟且勾结,残害了自己的妹妹,导致皇宫内院每到夜晚,就会发生灵异事件,禁止不绝。

京城百姓们,每晚都会被凄惨哭声吓醒,为此,他们坚信,这是诺薇公主的怨灵在宫中流连不走。每逢清明节,人们就会多带一份祭品、纸钱烧给这位可怜的姑娘。

“莫大哥,这里不是莫氏医馆吗,怎么和你的医馆不一样呢?”“你们是?”“我叫白柔倩,这位是莫神医。”“什么莫神医,我看是骗子。”“卿怡!!不得胡说!”“抱歉,我教女不严。卿怡就这性子,有话直说,还请白姑娘和莫神医别见怪。”莫卿怡气急败坏走开了,莫伯伯双手交叠,一揖。

“不会,没事,请问怎么称呼您呢?”“鄙人叫莫秀”“我们称呼你莫伯吧。”“诶,也行。”“请问两位来医馆,所谓何事?”“我们想请您代为煎药可好?”“煎药一次五文钱。”“没问题。”莫书成从荷包掏出五文钱,交给莫伯。“两位稍等哈,我这就去煎药。”“有劳莫伯伯。”

“一会药熬好之后,由我监督婆婆喝药。白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莫大哥,你那缺人不?我老能干了,什么活都会干。”“哈哈,医馆暂时不缺人,不过我知道郑青荣那儿有一个空缺。”“哦,是什么空缺?”“他的书房由于藏书太多,四季转变,难免阴冷潮湿。他每次把书搬来搬去,十分疲惫劳累。最近,决定聘请晾书人,替他打理晒书。工钱福利不错,白姑娘大可去应聘呀。”

“这个听起来是挺好,多谢莫大哥。”“不用客气,有空再聊。”“好嘞。”

待柔倩一走,原本笑容可掬的莫书成,脸色一变,变得冷漠疏离。

郑府。

“咚咚”“钱管家,我听说你们大人请晾书人,我是来应聘的。”“白姑娘请跟我来。”

“白姑娘,我们大人此时正在书房,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们可就是同僚了,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啊~”“哪里的话,应该是我请你多多关照不是?”“我们大人人品相貌,那是万里挑一,人中龙凤。不过有一点他很爱干净,所以我们做下人的也都一天打扫清洗四次,确保府里每一处都一尘不染。至于书房,也不例外。不过,姑娘,西边的锦绣阁,从不开放给外人,就连我们做下人的,也只允许打扫、增添用品,其他时候,都是不允许进入的。”“噢噢,好嘞,我记下了,锦绣阁不能去。”“话说回来,郑大人在书房做什么呀?”“大人正在把藏书搬出来,打扫书房、书架。我们到了,大人,有人应聘晾书啦。”郑青荣绑着襻膊,将所有头发束起。

“白姑娘?”“钱管家!我们怎么能让姑娘来!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快,送姑娘回去!”“郑大人,是我要应聘晾书的,不管钱管家事。”“我怎么好让姑娘来晾书?”他指了指一地的书,书籍已经一叠一叠捆绑堆放好,目测少说也有几百本。难怪郑大人会这么说,就连男子搬弄,都大汗淋漓,颇为吃力。大人这是担心她伤筋动骨的吧?“大人,别看我这样,我力气大得很,你看好了啊~”她很快地拉起两叠书,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露馅。

郑青荣和钱管家面面相觑,艰难的说:“这样啊…好吧。有些注意事项,我需要和姑娘说清楚,晒书的时候,需要一页一页的翻,还要拿着小镂空烟炉熏香书籍,这些书少说也有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历史,白姑娘翻页的时候,动作要轻盈温柔。如果下雨的话,就要把书籍全部搬进书房,不能沾湿,一滴雨水都不能有。”“嗯嗯,我记住了。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这就好,噢,对了,记得拿鸡毛掸子把书面的灰尘扫干净。”“好的,大人还有其他的要求没有?”“没有了,那就麻烦姑娘了。”“敢问大人,工钱…”“工钱嘛,一天三十两银子。”哇哦~这么多,柔倩听到工钱立刻笑逐颜开,合不拢嘴。

“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她拍拍胸脯,一口答应。青荣微微一笑,摇摇头。柔倩始终第一次来这里,还不太熟悉下人和环境。

他伸手示意,钱管家心领神会,立刻叫来丫鬟。丫鬟手里拿着轻盈薄薄的纱帐,下面木棍架起来。

“这是??”“这是湘荷水帐,表姐以前研制发明出来的。九州大陆至今没有人能够缝制出来…”“这是用了什么材质?荷叶还是?”“不知道。表姐说水帐的材质并不在这个世界,而是其他空间来的。”

“也就是说水帐只有大人手里这一套?”“对,它不光防水,还防火、防腐,它刀枪不入。”“这么厉害。”“不仅如此,它还可以遮阳。你看,太阳是不是没有那么灼热?”“嗯嗯。”“时候不在了,我们先把手上的工作停一停,休息一会儿吧。”青荣一边晾晒书籍,一边和柔倩说。柔倩则一边帮忙,一边牢记郑青荣说的要求。

青荣担心逼她太紧,反而对事情没有太大帮助,所以决定休息一会儿也不迟。

“大人…”“白姑娘私下可以唤我青荣。”“青荣,你也可以叫我倩儿。”他们相视而笑,大家心知肚明。

“青荣,雪姐姐…以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只知道,表姐她未出阁前,过着的日子太苦寒。我想除了桃花之外,一个性格不足够坚强的人,是支撑不到现在。她曾是镇隆客栈老板娘的养女,平日在客栈不仅是小二,还是掌柜,有空的时候也会去帮别人干活。因为生活贫困,冬天打的水都是井水,夏天因为没有多余的钱财,添置蚊帐等,所以睡觉都是打开窗户,还有便是别人家的孩子有苏合山吃,她只能喝酸梅汤。”

“在我印象中,姐姐是个很爱笑的人,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有一片干净神圣的净土。姐姐…她哭过吗?”“哭过两次,一次是父母死之时,一次是表哥死的时候。”“她的哥哥是怎么死的,青荣你知道吗?”“据说是在深林里,被杀手团团包围杀死的,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每一处刀痕,力道之大,筋骨皆被砍断。”“这是多大仇恨啊…是谁幕后指使?”“天诛阁阁主。”“为什么呀!姐姐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因为表姐背叛天诛阁,这就是杀人理由。一颗棋子失去利用价值,那么另一颗可以牵制棋子的棋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当表姐赶到的时候,他只有头颈没有完全砍断,她哭的撕心裂肺。”柔倩两眼通红,泪水就快坠落。

“表姐的亲人都死了,父母、干爹干娘、昔日的邻居们…从那刻起,她变化很大,独处时,总会发呆游神,有时几个时辰,有时一整天。听她说,我不欠任何人些什么,欠我的,我会要他们奉还。”“杀死你师父的人,是春秋大师。但我不会让你伤他分毫…”

“??为什么?”“这是表姐的命令,也是我们的意思,春秋大师不能死。”“我们为什么放任杀人凶手在外面?”“你不要怪表姐,她需要遵守外婆的遗愿。春秋大师是替人报仇,才杀你师父的。”

一个人在世间活得太久,比死了更加残忍更加痛苦。春秋大师这样,只有必须找到身上拥有纹身的女子,这位女子身上有凤凰纹身、蔷薇胎记。被魅诅咒的人,永远都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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