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继芳闻言轻叹一声,说:“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他们两个又都是我们自小到大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厚此难免薄彼,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你说这么多我一句也听不懂,不如去打哑谜吧!”十六好笑又无奈,又说,“我早知道他家事难办,一开始就推掉了,只是今天真看见了谢夫人,才忍不住多嘴问一句而已。”她嘴上这么说,其实有大半是在安慰连继芳。
原本她推掉了谢家的事,可今天真看见了赵舒而,才知道事请竟发展到这一步,再不管,只怕就要出乱子了。
从连继芳家回来,十六先吩咐了坛清递一张帖子到谢府,说近日想去谢府拜访。正好谢延龄这段时间不在京城,她也更不会束手束脚的了。
刚回房,窗外便下起了大雨。今年雨水颇多,南方怕是又要遭涝灾了。
她打开锦囊,将花婴从里面抖落出来。花婴在地上滚了几圈,梗着脖子抬头瞪她一眼,嘴里还呜呜地想说什么。
十六悠闲地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挥手解开她的禁语之术。她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了,嚷道:“你以大欺小,算什么前辈!算什么修道之人!”
“你再没大没小?”十六撇她一眼,指了指门外说,“你听见门外下雨了吗?”
“那又怎么样?”花婴哼一声。
十六便笑道:“你要是再不分尊卑,我就让你在雨里吊上一天,虽不至死,但也足够让你难受好几天了。”
“你骗我!”花婴十分不屑,甚至有些得意地说,“我是精灵,不会生病!”
“好,那我就送你去试试。”说着,她眼睛一亮,竟十分兴奋玩味的样子,左手隔空一提,花婴便又被她提起来,扔到了半空中。
空中正下着暴雨,雨势正猛,光是雨点砸在身上就十分难受了。花婴没想到十六真敢把她吊在雨里,不由得又惊又怕地大叫起来。
坛清和桃碧听见喊声,忙从房中跑出来,乍见此景,也是大吃一惊。
此时十六才从房内慢慢走出来,见到坛清两人时竟还面不改色地笑着打招呼说:“你们怎么来啦?”又指指在天上挣扎的花婴,道,“反正也睡不着,来看看热闹吧。”
坛清与桃碧闻言,相视一眼,都不敢插手。坛清只给桃碧小声解释说:“那就是花婴。”
“啊?”桃碧看了一眼在天上气呼呼地张牙舞抓的花婴,十分意外道,“我还以为花婴是个文静可爱的小孩子,没想到如此牙尖嘴利。”
她话刚说完,刚放还在空中又气又骂的花婴突然哇地大哭出来。
十六挥袖变出一张椅子,边坐边笑道:“你哭什么?”
花婴呜呜哭着,听她问自己,生气地带着哭腔回答说:“我喜欢!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那你就再淋一会儿吧。”十六靠上椅子,一手撑着下巴,又故意笑道,“再说了,我最喜欢看别人哭了,哭得越丑越好,呐,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花婴的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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