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清却摇摇头,笑道:“曾捕头,或许还有一条线索是你没能注意到的呢?”
他一惊,面带喜色道:“坛清姑娘,莫非你有什么新线索?”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线索。”坛清也不卖关子,带他重新走到谢霜霜的尸体旁,掀开白布,指着谢霜霜血肉模糊的胸口大窟窿说道:“曾捕头,凶手每杀一个女子,都会掏去她们的心,但是你看,受害者的伤口并不是用利器划开,而是被类似山林野兽的利爪给直接剖开的,这一点就十分可疑,所以后来国师和我重新伤口,终于在谢姑娘这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白布,小心打开来给曾协风看。布里装着的是几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片状物,那东西在日光照耀下,竟然还散发出粼粼亮光。
曾协风不解道:“坛清姑娘,这是?”
“这是我们从谢姑娘的心口处取出来的东西。”坛清解释道,“谢姑娘被凶手掏去心脏时,胸口的肋骨被生生折碎了,大概也因为这样,凶手把手或者凶器从谢姑娘体内抽出来时,碎骨将凶器勾住了,竟从上面刮下一层东西来。而这些东西,也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些鳞片。”
“鳞片?”曾协风一惊,忙问,“这是什么鳞片?是某种动物身上的吗?”
“的确是属于某种动物的,不过这鳞片如此之大,光凭经验还无法轻易辨认出来。”坛清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但曾协风却笑道:“不过既然坛清姑娘能告诉我这件事,相必也是在这鳞片的线索上有所突破吧?”
坛清笑着点点头,说:“虽然我们无法判断这些鳞片的来历,但因为我自幼便对气味十分敏感,所以发现鳞片上都带了一股不易察觉的腥味,这种味道非常特殊,我们便以此为线索,追查至今。”
“那么结果如何呢?”曾协风此前从未发现过这个线索,此时一听坛清大有进展,一时忍不住追问道。
坛清却笑而不语,只学着他之前抱拳的样子行了个礼,说:“曾捕头,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曾协风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也很清楚,原本两人各为其主,坛清能将自己的线索透露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也大大方方地回了个礼,感谢道:“今日能得坛清姑娘相助,曾某已是感激不尽,等这件案子结了,不论结果如何,曾某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曾捕头,你也不必客气。”坛清微微颔首一笑,向曾协风告辞后,便转身离去。
话说回十六那边,坛清出门后不久,她也打算回折柳阁。灯河虽然靠不住,但在她临出门时,也送了一个护身手串给她。
“我总觉得施尽那妖怪奇怪得很,你要小心点。”灯河看她带上手串,嘀咕道,“我同他打交道这么久,竟一丝妖气都没从他身上闻到过,可见他道行远在我之上……姐姐,我知道你打架厉害,但也别小瞧了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打不过还不会找人帮忙吗?”十六笑着,右手往空中一勾,一张符纸从案桌上飘飘地飞来,她用食指在那纸上熟练而流利地画下符文,随着指尖划动,一串朱色符文清晰地浮现于纸上。她又一摊手,符纸便乖乖将自己折了折,重新躺进了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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