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山吃惊道:“大人为了一两银子居然跟踪我?”
陈文杰哈哈大笑,道:“只是阿峰正巧碰见,多问了一句,你别放在心上。这么看来,你对王秀才的女儿,倒是一片赤诚。”
刘崇山也跟着笑了笑:“大人,我都二十了,有个媳妇不容易。买件衣服讨好下媳妇和丈母娘欢心而已。”
陈文杰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昨日本想多与你聊聊天,奈何公务繁忙。今日又叫你来,没打扰你学业吧?”
刘崇山道:“大人可想听真话?”
陈文杰笑道:“你还与我卖关子?真话又如何?”
刘崇山认真道:“真话就是我巴不得来和大人聊聊天,昨夜还琢磨着怎么找机会来大人这呢?”
陈文杰奇道:“这是为何?”
刘崇山实话实说道:“实不相瞒,学生看了下往年的时论考题,俱是依据军国大事或他国政举出的考题,学生蜗居乡野,实在对本次时论科考,毫无半点信心。学生想着,大人乃是一镇之长,找大人多聊天定是有益处的。”
陈文杰哈哈大笑,道:“你倒是鸡贼,不过,本官与你说说也无妨。”
刘崇山忙站起来施了一礼道:“还请大人教我。”
陈文杰架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道:“说了别在意这些虚礼,本官可不是那些腐儒。唔,要说军国大事,你可知当今天下大势?”
刘崇山摇摇头:“还请大人教我。”
陈文杰说道:“当今天下大势,一分为三。”
“等等,大人,你说天下一分为三?不对啊,不是说,有很多国吗?”刘崇山问道。
陈文杰摇摇头:“其实只有三国,分别是庆国,大秦国以及宋国。至于像枫林、陈留等数十国,其实都是附庸国。”
“附庸国?我们枫林附庸谁?”刘崇山问道。
“庆国。”陈文杰说道,“你可知今年是何年?”
刘崇山略一思考,道:“我懂了,我枫林国现在用的是庆历。今年是庆历一百十六年,是否是说,庆国建国一百十六年了?”
陈文杰点点头:“孺子可教。”
刘崇山又问道:“那陈留国是附庸大秦还是宋国?”
陈文杰摇头:“亦是庆国。”
刘崇山奇道:“咦?不对呀,既都附庸庆国,为何陈留枫林两国常有征战?”
陈文杰满含笑意:“你可以猜猜看?”
刘崇山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庆国怕两国做大,巴不得我们天天打?”
陈文杰再次点点头:“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是,枫林王室与陈留王室乃是世仇。”
“哦?世仇?”刘崇山恍然道,“那这么说,两国之间的战争岂不是有几十年了?”
“起止几十年,这世仇据闻在建国之时,便已经有了。”陈文杰说道,“只是,那么长时间了,双方后人又添新仇,这积累起来,双方已然不可解了。”
“原来是这样。”刘崇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一会本官也有问题,考较你。”陈文杰说道。
“额,学生想再问下,近几年,两国可有再交战?”刘崇山再问道。
“并无。”陈文杰摇摇头,“上次大动干戈还是十年前了。那场大战真是打的日月无光,天崩地裂。两国倾尽国力而战,最后两败俱伤,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
“我听闻四年前也有一场?还是溪下镇先发起的?”刘崇山问道。
“那次并未打起来,当时陈留王突然病重,我王得到消息,便想趁此机会突袭陈留,不想陈留居然有了准备,我方损失了些许探子后,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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