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杰抚了抚胡须:“唔,‘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句啊,这两句不正是本官的写照吗?阿峰,单凭这两句词和他的一手好字,不对,那日酒楼付账,他脱口而出结果一丝不差,说明他算学也很出色,这么看来,除了明法,已然知晓的其他三科,他都很出色。”
阿峰一惊,道:“大人,你不会是想?”
陈文杰摆摆手:“暂时先观察,这段时间你多留意一下他都做了什么。秋闱在即,先看看他秋闱的成绩,再做定夺。”
阿峰点点头道:“属下会多留意的。大人,您说他居然问您借银子,这是何意?”
“许是为了能和本官攀上关系,也或许真的只是因为穷。本官让暗卫查过他,为了给他爹治病,他连老宅都卖了,可见品行应该不差。”陈文杰说道,“这样,阿峰,明日你去请他来。医疗署那边遇到的问题,我来问问他有什么法子。”
“是,大人,您是借机试探一下他?”
“不仅是试探,若他真是有能力,本官不介意提前拉他一把,也省得他还不起本官的银子。”陈文杰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大人说笑了,他岂敢不还您的银子。”阿峰也笑道。
却说刘家村村民们,靠着刘崇山秀才的功名,于上午缴税时,切切实实地少缴了二十亩的田税。虽说之前已经定下了这个章程,但没有切实的省下钱时,村民们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过,今日清缴完后,村民们都松了口气。
本想着趁着大家手里有粮,便先把那三成给了刘崇山去。只是,大壮娘却道刘崇山这两日根本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后来又听人说,有根叔家死了女儿,正在女婿家办丧事,连今日的田税,都是二大爷做保,延期再交的。
一群村民,围在村口,议论纷纷。二大爷趁机搬出一堆发霉的布鞋,吆喝道:“来来来,十文钱一双的布鞋,有要的没有?三子,你那鞋跟子都掉了,要不要来一双?”
村里头,赵四喜带着其他两个兄弟,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不曾想,村口居然有这么多人。眼见躲不开了,便硬着头皮往外走。
“哟,这不是四喜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人见了,认出他道。
“唉,没啥事,就是随便逛逛。”赵四喜随意地说道。
“随便逛逛,怕不是来偷鸡摸狗的吧?”又有一认识他的村民说道。
“刘老四,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空着手吗?”赵四喜佯装生气道。
远处,大壮从后边追过来,冲着人群喊道:“乡亲们,快抓住这几个人,他们把山哥家砸啦。他们三个是坏人。”
赵四喜心里一慌,忙往前窜,想趁着众人不注意,跑出村里去。那四叔却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掀翻在地。跟着赵四喜的另外两个人,也没跑掉,被其他几个村民合伙摁在了地上。
大壮气喘呼呼地跑过来,对着二大爷和其他村民说道:“村长,四叔,我刚刚看到,这几个人把山哥家砸啦,锅碗瓢盆,还有衣服被子都被他们扔出来了。”
二爷白花花地胡子气的翘了起来:“咱刘家村,什么时候被外人这么欺负了。男人们,拿绳子,都给我绑起来。”
赵四喜面无人色地躺在地上,嚎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呀,那衣服被子我可没动过呀。我就摔了他几只破碗,大不了我赔就是了。”
“他撒谎,二爷,我都看见了,山哥家厨房也塌了,被子衣服都被他扔到了外面。”大壮气愤地说道。
“胆敢到我刘家村来撒野,咱村好歹还出了两个秀才,何时被人如此欺负?男人们,把他们先吊起来抽一顿,我去找甲长评理去。”二大爷顿了顿手里的拐杖,说道。
一群庄稼汉子,也不管赵四喜三人如何呼天抢地,全都一顿毒打,然后如杀年猪一般都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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