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新时代的能力者,还是原生世界的各方诸侯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诠释着这个世界对于他们的意义。
遥远的隆中乡野,青山绿水,清风幽幽。
一座半山腰上的草庐隐于青山之中,悠然于世外。
只是山水于乱世不争,人心却难有一定。
草庐的迎客小厅之中,宽敞无垠,一眼就看得个通明。
两人正对坐在一张梨花木小案前下棋,草庐之中无桌无椅,什么家具物件都没有,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空旷。
风从屋子对角吹进去又从大门吹出来,呼呼的风声算是难得的热闹。
其中一人白衣高冠,颇有仙人之资,对坐那人则是一袭黑衣,面容消瘦,多有老成之感。
两人虽是对坐下棋,案台上的棋盘却只有一颗孤零零的黑子放在正中间。
明明是这开局的棋子都没有摆好,这两人却皆是凝神苦思,似乎眼前的对弈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这样思索良久,随着门外一阵呼呼的风声吹来,黑衣消瘦之人目光一散,他还没开口却见着对坐那白衣男子自顾自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师兄,你先请?”
黑衣消瘦之人嘴角微微一扬,客气的微笑道。
“这么多年都未曾听你称呼我一句师兄,今日请我赴死,你倒是客气上了。”
“师兄这话可言重,此去沛县,可是亮敬师兄的大礼,怎么能说是亮请师兄赴死呢?”
那飘然若仙人之资的白衣男子自顾自的随口一句,话语之间说得轻巧却惹得那黑衣消瘦之人无奈摇头道。
“如今汉室命数未尽,现在让我去天子脚下,不是让我赴死是什么?”
“那不如咱俩儿换一换?你待在这隆中,我去那繁华洛阳城?”
“这倒是不必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是在开玩笑,那消瘦的黑衣人却连忙拒绝道。
“你天资聪颖,师傅常说他的学问你可独得成。当初下山之前,你与我有过一约,说好了让我三步半,如今怎可反悔?”
见着自己这师兄慌慌张张的样子,那白衣男子潇洒一笑,脸上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屑之意。
即便是这一次的对弈既是谋主亦是搏命,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傲然不逊。
反倒是那对坐的黑衣男子看似局促的辩解之间,眸子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冷意。
在二人讨论下的洛阳城中,此刻并没有所谓的歌舞升平的浮华景象。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红漆雕梁多见五爪金龙盘踞其上,龙目精神,气势凛然。
文武百官列作左右,而那鎏金龙椅之上,正坐着如今这三百年大汉气脉的继承者—灵帝刘宏。
传言之中,灵帝昏聩,不闻民间疾苦,多设行宫,沉溺行/乐,是十足的昏君。
而今天在这大殿之上,他却是合衣带甲,一袭金鳞龙甲威风面,气势不俗。
只可惜,虽然气势凛然,他一开口却弱了威风。
“你们先下去吧。”
这话语之间颓然无力,无论那金甲如何威风都镇不住人心。
殿中的文武百官似乎是早就习惯了灵帝的语气,各自恭敬退去,只留下了站在殿前的两个老者。
这两个老者先前分作文武之列,各是如今文武之首。
其中带甲上殿者是大将/军窦武。
另一白须老者身着蟒袍的是太傅陈蕃
灵帝幽幽的抬起头看了二人一眼,冷冷的问道。
“二位爱卿为何不退?”
“陛下……”
大殿之中,陈藩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窦武,见着他低着头没有开口言语的意思,这才开口道。
“臣等有一事启奏。”
“先前为何不提?”
“此事不同小可,臣……”
犹犹豫豫间,陈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听着大殿一侧的小门中传来几声脚步声。
“陈太傅,什么事情当众说不得,非得在这早朝之后拖着陛下?”
“张让!”
一听着那阴恻恻的声音,陈藩激动之下,直呼其名,话语之间掩不住的怒意。
小门之中,一袭灰黑单衣的高瘦男子缓步走来。
随着这人走进大殿,殿中的陈藩和窦武都不由得转过头看着他。
虽然早就算是老熟人了,但是每次见到这张让,这两位老臣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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