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龟说的，后面没有人再来找麻烦，刘马也乐得清静，有闲心去逛景点，老龟知道后死活要跟来。

一大早，刘马和老龟在老地方见面，老龟已经变成了一个老人，白色的长眉在眼角垂下，下颌是一撇稀疏的山羊胡，面容清癯，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练功服，像是在公园里打太极的老人家。

“这样子挺好的呀，平时怎么不保持？”

“不喜欢，还是原身舒服。”

“你办身份证了没？没身份证买不到票的。”

老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名字写着胡万年，年纪有102岁，依刘马看后面加个零都不止。

“没人的时候叫你老胡，有别人叫你胡叔。”

“都行。”

在某些地方，辈分差大的吓人，一个刚断奶的娃娃可能是中年人的爷爷辈，刘马喊老胡说的过去，但是可能会引起路人的注目，喊胡叔才算正常。

灵隐寺环境清幽，岩壁上刻了不少佛像，可惜两位对佛没什么了解，认不出来刻的是哪位佛陀。

沿着陡峭的石梯爬上小山山顶，看着朝阳升起，刘马敏锐的察觉到今天可能是个晴天，得注意补水，还得注意小白不能让它乱跑，小白昨天刚洗过澡，怎么也能凑合两天。

从小山下来，刘马与胡万年随意游走，也不知转到了哪个角落，刘马看到一处偏殿里，有位少女向着佛陀敬香，跪在软垫上虔诚叩拜，袅袅青烟中佛陀高高在上俯视着人间。

这个女孩穿着宽松的衣裤，遮住了美妙的身姿，不像是街上行走的辣妹，为了显腿长能露出半个屁股蛋。

小白突然从刘马肩膀上跳下，跑到少女身旁，耸着小巧精致的鼻子嗅来嗅去，不像是平时遇到小姐姐撒娇卖萌。

“老胡，这女的有什么古怪吗？”

胡万年眼瞳覆盖上一层水蓝色的灵力，仔细看了一遍，说道：“是个人类，不过，这孩子身上阴气太重，极其容易招鬼，你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了没，与犀角香有些相似。”

“那不是她的体香吗？不像是香水味，犀角香是啥玩意？”

胡万年无奈解释道：“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犀角香能让人跟鬼结合，消耗人的元气，这女孩身上的香味就像是腐肉之于秃鹰，鲜草之于牛羊，鬼恨不得吞了她。”

“那确实挺麻烦的。”

普通人摊上这样的体质，没几个人能顽强的活下来，不被杀死也被吓疯了，这女孩气运不错，总有人能及时化解劫难。

女孩正在低声念诵经文，突然感觉身旁有动静，咽了一口唾沫，胆怯的看过去，生怕看到一只面目狰狞的小鬼，当发现是只可爱的小狗时，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小白俯下前身，摇摇尾巴，汪汪叫两声开始卖萌，女孩忍不住开始互动。

刘马看着女孩的侧脸，虽然是普通人，面容也没有心思精致打理，草草画了个淡妆，却是难得一见的美，小白蹲在她的手上对视，让这冷清的偏殿也多了几分生气。

片刻后，女孩后知后觉的发现外面有两个人看着她，一个是普通年轻人，一个是慈眉善目的老者，年轻人招招手，小白跑了过去跳到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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