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楼。
阿宁没有想到,这向来云集富商大贾、达官贵人的高雅地方,竟然就藏着那神秘的幕后之人。
花若儿的神色急匆匆的,脚步却略显踌躇,并且一步三回头,虽然慌乱,却还没有放松警惕。
阿宁神色凝重起来,看到花若儿这般姿态,她笃定花若儿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那,她一心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蛇窟虎巷。
花若儿七拐八拐,似乎在故意的绕路,怕别人跟上她,可阿宁是谁?自幼习武,自然能窥探她的身法,耳聪目明,身手也十分敏健。
终于,一处极为幽雅别致的院落就撞入眼帘。
天字一号阁楼!云水楼的天字一号!能住下去就已经需要十分显贵的人了!并且作为幕后之人的存在,很可能是不打算在这里短居!那得是怎样的物力与财力!
哗哗哗!
外面雷声作了!倾盆而下的大雨仿佛开了天漏!雨声,取代了四周围一切的声音,天空,顿时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天字一号阁楼的守备却纹丝不动。门口并没有守着人,可是暗中,却有很多道习武之人稳健有力的鼻息。果真是不容小觑!
花若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紧闭的阁门。
“吱呀—”沉重的门板被推开,发出古朴厚重的吟唱。
气氛徒然间,凝重起来!
祁寂轻飘飘地掀了下眼皮,美丽的雾蒙蒙的眸子中满是漫不经心,优雅地抿一口茶,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足以让底下的花若儿胆寒!
“好大的胆子!你供出了弑天门,还敢回来?”
她说话是那种温声细气,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在花姨娘的耳朵里,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的业火,或者是撒旦狂欢时的魔咒!
大滴大滴分不清楚是什么的液体重重地砸下,砸到名贵的木制地板上面,留存了一会儿,就只剩下难以察觉的水迹。
“奴……奴甘愿领罚……”
“不甘愿就不必领了吗?我弑天门可还有规矩可言?”气氛突然转冷。
“少主……郎君是无辜的啊……少主!奴只求……您饶他一命,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卖我门,当叛徒的,只有若儿一人!”因为着急,她极力去表述,却说得断断续续,苍白的面容下,是颗疲惫不堪而又不堪一击的心脏。
“打!”看着花若儿苦苦哀求的样子,祁寂只觉得索然无味,因而也就无动于衷。
甚至听见她的惨叫声,看到她因为痛苦而逐渐扭曲绝望的面容,读到她眼里的暗藏的恨意和惧意,她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变态快感。
雾蒙蒙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种因为血腥味而燃起的熊熊恶火。
鞭笞致死,是对叛徒唯一的惩罚!门里本不如此,可是这一切,早都已经改变了!
看着花若儿的惨痛,行刑者不忍地闭上,可是手上却不敢轻了力道。
弑天门的刑鞭本就不同,这是一种极坚极韧的材料,伸缩有度,弹,弹性自如,手指粗细一根,就布满了成千上万根倒刺!
倒刺上还粹了一种极其特殊的毒,只要被打中一鞭,受伤者伤口处就会一会儿极痒,一会儿极疼,一会儿极热,一会儿又极寒,生不如死,在痛苦,惨叫,茫然,崩溃之中,缓缓的走向死亡!
死前的最后一刻,受刑者几乎都是感激的看着行刑者,感谢他使他们的生命不用再痛苦下去……
花若儿忍着这样的折磨,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黑暗,在她的眼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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