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里是有套间的,宫南躲在一个柜子后面,隐约看到里屋里面有人影摇动。宫南探出头去张望,看到刚刚自己拿来的食盒,被随手搁在了大厅的桌子上。
看来周瑾也在里面。宫南不敢轻举妄动,只静静等待着周瑾的离去。
过了大概一刻钟,宫南听到了离她越来越近的走路声,而后,这走路声开始渐行渐远。最后只听到“吱呀”一声关门声。
整个屋里重新回归了寂静。宫南悄悄走近里面,先是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苦涩药味。
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浮上了她的心头。走进去后,宫南第一眼就朝床榻上看去。
果然是宫南最不愿看到的画面,阳景淮躺在床榻上,面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之色。
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药碗。宫南走近了,看到药碗里竟然还剩着大半碗。
宫南抬手试了一下温度,还是温热的。再转眸老向躺在塌上的阳景淮时,就看到了阳景淮领口处撒下来的汤药。
怪不得屋里的药味如此浓重。
宫南虽不懂医理,但是也知道,一个人如果病到连药都喝不进去了,是意味着什么的。
宫南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阳景淮,不只怎的,就忽然记起了初见他的情形。那时候的阳景淮身姿挺拔硬朗,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处处透着一股王者之息。
明明是那么强壮,一个站在巅峰上的人,却因为她的一个误会,刺伤了他,又为了她过度操劳,现在病倒在床上连药都喝不下去了。
宫南轻轻坐在床畔,盯着他苍白的面容,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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