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看着白衣公子,打算出任这宗学的纪律夫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凭借公子的名声,就算是去四海书院和南山书院做夫子,那也是座上宾,来这个小小破破的地方,任纪律堂的夫子,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啊。
“师伯的腿伤了,要休养三个月,正好我没什么事情,代替师伯掌管三个月,就当一种体验了。”
眼前的白衣公子,今年才十八岁,十五岁就高中了状元,之后一直在外游历,并未做官,但他确实,人不在江湖,但江湖到处都是他的传言,不仅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还长得玉树临风,也是丽国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的状元公。
这也就算了,偏偏还身份尊贵,是淮阳谢家的嫡长子,也是谢家的下一任家主,谢易寒。
刚回到京城,拜见了自己的师伯,宗室出生的大画师,东篱山人,被宗正大人,任命掌管宗学的纪律堂。
东篱山人前不久外出采风,摔断了腿,要是以前,也不需要多管宗学的事情,毕竟先皇在的时候,东篱山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宗学一天,一直都在外面画画,不过是担个名头,毕竟是宗室办的学堂,要是没有一个两个有名气的夫子挂名,就太难看了。
结果现在,新皇登基了,竟然打算对宗学加以管教,之前那些跟皇室血脉亲近一点的宗室,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新皇总算是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些穷亲戚的,还是要上点心,就命令宗正,整顿宗学。
这不,在家里养伤的东篱山人傻眼了,正好遇到自己的师侄来京城,还拜访他,就死皮赖脸的抓了谢易寒做壮丁,替他三个月,不然皇家的面子不好看。
谢易寒本来只是打算来晃一圈的,露个面,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自己的下人去做,但现在,看到了柳七七这样一个骨子里就不是好东西的小子,顿时来了兴趣,当然也是想看看,柳七七在他面前装乖巧会是什么样子。
杨夫子在上面继续念着一篇中庸上的文章,这些柳七七其实已经会背了,不过现在京城已经有些变化,还没有摸清楚现在京城的势力分布,她还是老实点,免得撞到了刀口上。
下课铃响了,那些本来在外面晃荡的学子,立马冲进来拿起自己的碗,往食堂而去。
柳七七看了一眼,有些莫名的说到:“这些人,来读书,该不会就是为了吃这一顿免费的饭菜吧。”
杨夫子就站在柳七七的背后,听到了柳七七的声音,悠悠的回了一句:“不然呢,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在这学堂,不用交学费,午饭还全免,管饱,要知道,这样的小子,一顿饭,顶得上家里那些女人两三个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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