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一字一句的回道:“因为,我学会了思念。”
吴青萍想了想便明白了:他学会了思念她,在她不知道时。
她用手指轻抠他的掌心,缓缓问道:“如果,当初不是我,你还会娶吗?”
他认真想了想,很诚实的答道:“不会。”
吴青萍停了搅动的沈溪浑身发麻发痒的手指,又问:“为何?”
沈溪道:“因为你貌美。”
此时,吴青萍才破涕而笑。
只是她不知道,就因此话,以后她再见到比她貌美的女郎,都要忧虑一番。不过这是后话,自有沈溪去烦恼。
却说沈令玥,第二日她便被吴青萍禁了足,只许她在鸾凤居附近活动,再远就不让去了,也不让她学游泳了,看书更是不可,就连帮着侍从种个花、剪个枝丫都不许。于是她便成为涿光园中最闲的人。
同样可怜的人还有薛宗平。他倒没有被禁足,只是因为沈令玥不能走远,他也没了去玩的兴致,只得找了个宽敞地方,每日习武。因此地在沈令玥的活动范围内,她便荣升为除单枞外,他最忠实的看客,这倒让薛宗平练的更起劲了。
这日清晨,沈令玥正在坐榻上,耐心教沈令誉说话,这时朱书走了进来,看她旁边只有二郎君,便走到塌前,俯身贴耳道:“大娘,我家郎君跟人打起来了。”
沈令玥听了吃惊的看向朱书,见她点头,便问道:“阿瞒赢了还是输了?”
朱书愣了愣,才回道:“打赢了。”
沈令玥这才放下心来:“这事谁也不要说,你去将白芽唤过来。”
没一会,白芽便被朱书拉了进来,白芽道:“大娘,你找我?”
沈令玥起身道:“你看着令誉,我出去一下。”
白芽接过沈令誉,还不忘提醒她:“大娘,你莫要走远。”
沈令玥扶额,只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但她却并未往外走,反倒进了内室,从吴青萍的首饰匣中翻出一对平安镯。此镯正是前几日沈溪给吴青萍的赔罪礼,只见玉镯质地细腻通透,形状饱满圆润,青绿中似又飘着云雾。沈令玥将玉镯套在手腕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领着朱书出去。等出了鸾凤居,沈令玥才问起薛宗平打架的缘由。
原来,刚才薛宗平正练着武,却不想一个气毬从墙外迎面飞来,幸亏他眼疾手快,牢牢抓住了气毬,不过因用力过猛,气毬吱吱的往外漏气。等十几位华衣彩服的舞勺少年跑过来时,看到的便是短衣短裤的薛宗平,和他手中早已干瘪的气毬。
为首的孟克简见状,怒斥道:“黄毛小儿,那是我的气毬!”
“既是你的,还你便是。”薛宗平说完,便将气毬扔向少年,速度之快,竟让他避无可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气毬正中孟克简额头,他的额头立马红了一片。
孟克简大怒,又见对方衣着平常,皮肤黝黑,只觉的出身一般,便大喊一声:“给我打。”
他是霸道惯了的,跟他同来的也多是富家纨绔子弟,此时听得一声令下,十几个人便气势汹汹的冲向薛宗平。
薛宗平倒是淡定,他挥手让单枞和朱书退后,这才摆开架势和他们打了起来。他年龄虽小,但毕竟习武多年,异常灵活,力气又大,拳脚全开,一拳一个,片刻便将七八个少年打倒在地。见状,朱书醒过神来,悄悄地从一侧溜了出去,去向沈令玥求救。
等沈令玥到了,看到的便是薛宗平压在孟克简身上,正在与他讨价还价。其他少年倒是自由,虽然身上都多少带了些伤,但并不重,此时因他们的老大被控制住了,便有些投鼠忌器。
而薛宗平除了嘴角有些红肿外,也未见其他伤,就连衣服都干干净净的。
沈令玥见状也不担心了,缓缓走过去,仔细想了想薛宗平这个眼熟的姿势,好像他是师从自己……
沈令玥淡淡问道:“阿弟,这是怎么了?”
薛宗平倒有些犯愁,不知该如何回她,说“他们欺负我”,好像很没面子,说“我欺负他们”,又不太对。
幸亏被他压着的孟克简听沈令玥唤这魔王阿弟,以为来了救星,便急声道:“你既然是他阿姐,就赶快让他将我放了,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令玥笑问:“哦,你要如何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孟克简见她依然站在一旁不为所动,便道:“我伯父是英王府长史!你们若敢伤我,便将你们全家投入大狱,还要流放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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