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该不会是这个决玉贪图这一瓶玄级的丹药,加上子宁先他好多一下子就筑基,所以心生妒意,才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吧。”
“说不准啊,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决玉有时候看人那是阴恻恻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今天这种局面,可能早就开始有预兆了呢。”
······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
决玉百口莫辩,现场的风向简直朝着一边倒去,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冷眼瞧着,竟是比张子宁这个重伤的人还要憔悴。
见决玉为自己辩解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自己没罪、是冤枉的,孰是孰非很多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一把秤了。
虽然张子宁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是让黛郦始料未及的,但是这里面的下毒者——决玉,其被揭发定罪的这一幕却是早有预料。
如此,有了垫背的,才能够把自己更加完美地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啊!
轻轻抚了一下刚才因为走得太急而多了不少褶皱的裙摆,将它抚平,再抬起脸来,依然是一副我见犹怜、被人冤枉的可怜样子。
甚至,已经有几个平日里就有点对她带着爱慕的男弟子凑了过去轻声安慰了起来。
苏酥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张子宁身旁,有些恶寒地瞥了黛郦一眼,快速隔着一层布料摸了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决玉的双眸赤红,但是方才身体上的颤抖已经停了下来,转为平静。
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眼里方才的歇斯底里已经沉淀下来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是决玉再傻,也意识到了自己白白地成为了他人手中执着的棋子,被随意摆布。
本来决玉是被人压着跪在冰冷的地上的,但是此刻奋力挣扎了好几下,边硬声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又是一点骚动,长老估摸着决玉的修为也就这么一点,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也就抬手制止了一些弟子蠢蠢欲动的动作。
“罢了,松开他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一朵花来不成。”
决玉如愿站了起来,刚开始还带着一点踉跄,但是很快稳住了身形,努力不让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怯。
总归事情败露了,按照宗内的规矩自己也讨不着好,又不会因为自己此刻的卑微而从轻发落,既然如此,自己还跪着干什么?!
不过——
在此之前,决玉抱着死也要拖一个人下地狱的想法,想要他们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
“是我把丹药给换了没错,可我也是被人胁迫的,当时我在练剑,可一个人直接就把我给制住了,并直接给我下了毒,要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做,直接就七窍流血而死了呀。”
“既然被下了毒,怎不知向宗门求助,而是与贼人为伍!”长老厉声喝道,脸色瞧着是更生气了。
决玉的喉咙吞咽了几下,立马接话,“我倒也是想要求助,可是那人向我下的毒药绝峰的人根本没给我测出来,反倒是嘲讽我有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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