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世修怎么也没想到，看了半天，沙沙居然把他当做了袁野。还好不是认成阿坤。

“沙沙！”小培凑近沙沙的耳朵，小声嘀咕道。紧接着沙沙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惊异的张成了“”字型。

面前的翩翩少年，居然是白天那个头发黏腻，一脸狼狈的猥琐大叔？借着手电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他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红色斑纹。可这眼前的人，最起码要年轻了十岁！

白天的时候，封世修脸上和头发上黏满了沙蝎的毒液，即便用瓶装水简单冲洗过，依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他的头发凝结在一起，脸上红肿异常。

而来到聚集地，在酒馆梳洗完毕，身上的粘液全都处理掉了。脸上的红肿也随着变淡了许多，只留下一片黑暗中不太容易查觉的红斑。

看着面前这位标准的美男子，两个小女孩有些凌乱了。

沙沙不过七岁，还是个孩子，她惊异于封世修变化之大，很难和白天的猥琐大叔联系到一起。

可是小培已经十三岁了。虽然如果在陨临之前，还是上学的年龄，不过她已经初具豆蔻少女懵懂之心。白天那个有些缠人的怪蜀黍，现在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令人神往的翩翩美少年，小培的心中，有了些许混乱。

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示意两旁的孩子们放松警戒，随后微笑着说道：“你好，封……封哥？对吧？”

小培没记住封世修的名字，当时他也只是说了小名叫封宝。不过小培叫他封哥，他倒也很是受用。

封世修点了点头，还以微笑。

他看着面前这个身材消瘦，面色苍白，眼神坚毅却暗含柔情的小女孩，本来想好的话，却瞬间忘在了脑后。

在酒馆房间里，他对于今天获取的信息有些矛盾。看上去他们掌握了很多之前所不知道的信息。城邦的发展，区域分化，边境和核心关系的微妙变化。但是这些，留给他们的是更多的疑问。

他们所要调查的信息，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现在看来，行动已经陷入了死结。

边境地区所能获取的信息很可能不会太多，而刀娘的话中暗示，黑市走私很可能源自城邦核心区。

可现在看来，核心区对外人充满敌意，甚至和城邦边境聚集地的关系都算不上融洽。如何打入核心地区，进行调查呢？

像进入边境一样，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那肯定不妥！

就算在边境，他们的调查也很不顺利，能够进入聚集地全凭运气。

这些聚集地为了安全，对外人保持着必要的敌对意识。如果核心区真像陈子龙所说，会不分青红皂白，攻击外来的陌生人，那么他们贸然接近，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可是不去核心区，又没法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只能继续在边境地带碰碰运气，尽量收集信息。

想到这里，封世修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刘坤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开始鼾声大作了。

封世修走出酒馆，漫无目的的散着步，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和矛盾。

当他靠近巷子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小孩说话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有孩子在这里玩闹？家长没有带回家么？

怀着和袁野同样的怀疑，封世修闪身走进了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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