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他们就在外面那条街上更那些垃圾狠狠地打了几场,比人多,比年轻,比身强力壮,那些垃圾来多少都不够我们前辈干的,若不是警察来得及时,非得出人命不可。”
遥对这类事情很感兴趣。“后来呢?”
“后来保障‘编号人’合法权利的一系列法规就开始颁布了,社会舆论上也对此下功夫,目前这类人已经不成气候了。”
东平的车驶过一座战斗球的球场。
战斗球是一种七对七手脚并用的球类游戏,规则类似地球上多个球类游戏的拼凑:战斗球进球的门洞在如同矮一点的篮板上,长得像大一点的蹴鞠的风流眼,游戏开始一方进攻一分钟,如果没进球或一分钟内没射门,进攻方和防守方就互换。
这个游戏据说起源于复兴历一百年后,发明人是血影作战的掷弹兵,当初他们用尿包和植物橡胶装易燃液体,遇到血影就装上定时引爆装置,然后想方设法在爆炸前将它丢到血影附近。
正巧,东平正聊着天,突然一个球就从右面砸了过来,他想也没想,右手一抄抓住了那个球,反手就抛了回去。
球如同被投石机投掷一样,高高的被抛起,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最后异常干脆的穿洞而过!
球场附近从球被抛起开始响起惊叹声,这声音随着球的轨迹,一口气像滚雪球一样由小向大,音调由低向高,最后在球进洞后化作震耳欲聋的惊叹和叫喊——
“w。。ooOO!!!”
东平对簇拥过来的孩子们摆了摆手,用脚加速蹬车,甩开了他们。
“真厉害!”
“我说是运气你信吗?”
单车最终停在了安娜婆婆所住的两层红砖楼。
将遥提着的礼物分别发给婆婆和众多孩子后,让孩子们自己去拆礼物,东平与遥跟婆婆聊着天。
“真好,最近小七来的可真勤,这次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人来,瞧瞧,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你是他女朋友吗?还不是吗,哈,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把握吧,我就不多嘴啦。”
安娜婆婆笑着把东平送的新帽子换了上,红色的皮绒盆帽显得她很精神。
“现在小七也学会带礼物了。”婆婆调侃着对遥说:“以前他可是很怕回来的,当时我就想跟他说,放心,婆婆不找你要东西,人回来就好。”
东平自觉之前自己确实做的很不够,略有些尴尬,无言以对。
“听大壮说你现在开了个美容院是吗,真好,看到你过得好我心里就彻底放心了。”
说着,安娜婆婆扶着墙壁缓慢得坐下。
看着婆婆坐下动作吃力,东平连忙过来扶着。
他有些担心的问:“您身体还好吗,怎么感觉现在动作没以前灵活了啊?”
“因为婆婆又老了一点了啊。”婆婆笑着答道。
东平问了问在婆婆身边帮忙的那个少年:“有没有去医院检查啊?”
“查是查了……”
不等那少年回答,安娜婆婆就详装生气道:“你啊,怎么一来就总问得病的事啊,也不知盼着婆婆点儿好的。”
“我们得小心一些嘛。”
“放心吧,医生说了没事。”
东平想着她一贯身体很好,闻言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
他们继续聊了会儿天,又跟孩子们玩了会儿,最后还一起吃了顿午饭才离开。
满屋的欢声笑语渐渐退去,望着东平离开的背影,安娜婆婆也慢慢失去了之前的精气神,她摇了摇头,转身,那个少年连忙过来搀扶,两人慢慢一步一步挪到了躺椅前。
安娜婆婆慢慢躺了下去,躺下中途不知拉扯到了什么地方,疼得咬紧牙关,直吸凉气。
等终于躺下,背部有了支撑,她才终于重重舒了一口气。
“又完成了一个心事,小七也好好的了,圆满了,这下圆满了……”
“婆婆,真的不告诉他们吗?”
“告诉他们又能怎样呢,他们又不能改变什么,终究不过是多几个人担心而已。
可惜你们不同意让我安乐死,其实早点走挺好的,不会受太多痛苦。”
“您又开始说胡话了。”
安娜婆婆摇了摇头,取下东平送的帽子,摩挲了两下,又重新戴好。
“我走的时候就戴这个帽子了,颜色真艳,我年轻时候也有一个跟它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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